白衣男子的眼神太可怕了,無情而冷漠,看不到絲毫情緒波動,甚至沒有一絲殺意,但是卻讓葉青官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那個身穿官服的男子看了一眼金菩薩,眼中閃過一抹驚詫,然後便收回目光,沒有說話。
“那個白衣男子的眼神好可怕!”安瀾軒在一旁打了個寒顫,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金菩薩的小臉也有些凝重:“我感覺他跟個石頭人一樣,沒有一絲感情!”
葉青官瞪了她一眼:“你就不能少說兩句?”
金菩薩噘了噘嘴,咕囔道:“我就是說說嘛。”
葉青官搖了搖頭沒在說話,也就她敢這樣說,畢竟身後有當世聖人存在,換一個人,隻怕就沒有這麼簡單了。
一路沿著小道徑直來到了瀑布那裏,一路上盡是飛魚熊羆服的侍衛,每一個都一手叉腰,一手握著七星劍,氣勢冷冽,讓人感覺無比壓抑。
再次來到這裏,葉青官沒有看到那個澆菜的老頭,不知道他是不是釣到了自己說的白魚?
一行人在外麵等候,隻有掌門衛易還有王爺等寥寥的幾個人走進了瀑布後的山洞著,金菩薩對聖賢廬的碑林充滿了好奇,因此也跟了進去,沒有人阻止。
“這位是?”走進山洞,靖安王也注意到了身後的金菩薩,問了一句。
“我來自靈台山。”金菩薩淺淺笑著,露出潔白的牙齒,清澈的眸子中有慧光點點。
靖安王的眼神頓時一凝,靈台山,那裏可是佛門聖地,當世唯一的一個聖人就在那裏,即使是朝廷也得慎重對待。
身穿飛魚熊羆服的男子此時低聲在靖安王耳旁說了幾句,靖安王看向金菩薩時的眼神更加奇異,說話間顯得更加客氣。
葉青官等人在外麵等了近半個時辰的時間,一行人才從碑林中出來,靖安王臉上始終帶笑,讓人看不清其真實想法。
一行人簇擁著,浩浩蕩蕩,最後來到了景雅苑,這裏是聖賢廬招待貴客的地方,景致也是極佳,亭台樓閣,翠柳低垂,假山噴泉,潺潺流水,寧靜而富有詩情畫意。
葉青官看著一眾高層人物在那裏談天說地,覺得甚是沒趣,想一走了之的,但是看到周圍那守衛森嚴的侍衛,隻能坐在那裏打盹。
其他弟子的表現也各不相同,有些人惴惴不安,有些人麵無表情,也有的一個勁的想往前蹭,意圖抱上靖安王的大腿,搏一個好前程,人生百態,在此時顯露無疑。
“小葉子,你也覺得沒趣啊?”金菩薩看著他無精打采的樣子,問道。
葉青官聽到這個稱呼時有些無語,於是回道:“是啊,小金子。”
金菩薩頓時瞪起了眼:“什麼小金子,好難聽!”
“準你叫就不準我叫了?”葉青官瞥了她一眼。
“就是不準叫,不然我讓皮皮咬你。”金菩薩呲著兩顆小虎牙威脅道。
葉青官直接無視,金菩薩坐了一會,忽然興致勃勃道:“我們去山下玩吧。”
安瀾軒和葉青官都被嚇了一跳,安瀾軒道:“今天又不是休沐日,怎麼下山?”
金菩薩越說越興奮:“聖賢廬的弟子都在這裏,我們下山肯定沒人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