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置之死地,完全豁出去了,即使拚著自己身死,也要拖著葉青官陪葬。
但是他們低估了一位半聖的可怕,剛跨出一步,整個人便定在了那裏,保持著出劍的姿勢,其中一個甚至兩隻腳都離地了,就這樣詭異的懸浮在半空中,連眼珠子都凝固了。
葉青官心中驚駭,這就是聖境的可怕嗎,顏白還未完全踏足進去,就已經有了這般神通,若是完全踏足,又會是什麼樣的場麵?
“咦?”一聲輕咦,就在耳旁響起,顏白的身影憑空出現在房間中,看著角落那裏,眼中有驚異之色閃過。
“竟然被他逃了?”顏白很詫異,沒想到那個隱藏的最深的殺手,竟然從他的聖域之中逃了出去。
葉青官看向牆角那裏,發現了一灘血跡,看來他也並不是安然逃離,想來是付出了一定的代價。
不過能從一位半聖的手下逃脫,這已經足以說明他的可怕了!
“多謝前輩出手!”葉青官看著顏白,誠心謝過。
顏白擺了擺手,走到那三個殺手的麵前,伸出雙指點在其中一人的眉心,淡淡的玄光閃過之後,那個殺手發出痛苦的呻吟,而顏白則道:“血雨樓的人?”
葉青官聞言心中一驚,不明白血雨樓的人怎麼追到了這裏?他已經變幻了容貌,和之前大不一樣,連名字都改變了,為何還會被他們盯上?難道是巧合嗎?
顏白又看向另一個殺手,揭下他的麵罩之後,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孔,那是聖賢廬的一位內門弟子!
“看來,聖賢廬該整頓一番了!”顏白的眼中有淡淡的殺機閃過。
“此番是晚輩給儒家添麻煩了。”葉青官有些歉疚,看來自己在哪裏都躲不過這樣的追殺,即使變幻了容貌也非完全之策。
顏白搖了搖頭道:“跟你無關,造化動人心,更何況還是東帝這樣的絕頂人物,隻要是江湖上的武者,就沒有不動心的,即使是血雨樓這樣的殺手組織也不例外。”
葉青官點點頭,然後道:“不知剛才那人究竟是誰,竟然能從前輩的手下逃脫?”
顏白的神色也有些凝重:“屏息藏劍的本領如此玄妙,想來是盧陵穆家的人了,不過年輕一輩中,還從未聽誰有這番本事,應該是老一輩的強者,穆嶽陽還是穆嶽庭?”
“這三人的記憶之中,都沒有此人的具體信息,看來在組織之中很神秘,不知道究竟是什麼身份?”顏白自言自語了一句,隨後一揮袖,那三人便變成了齏粉,就這樣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在那一刹那,葉青官感覺到了一股雄渾的內力,在極短的時間內震顫了成千上萬次,可怕的波動生生將三人的身體給碾碎了。
顏白離開之後,葉青官包紮了自己的傷口,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剛想閉目吐納,卻忽然瞥到了什麼東西。
在床邊的枕頭底下,露出一角信紙。
葉青官取出信紙,看到上麵寫著一行大字:“不論你在哪裏,我們都會一直盯著你,直到你死!”
鋒芒畢露的筆跡,陰森的字眼,隔著紙麵,葉青官就能感受到一股撲麵而來的殺氣,不加掩飾的威脅著他。
“難道,是他們?”
能悄無聲息的將一張信紙放在他的枕頭下麵,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手段,讓葉青官想起了一個組織,一個讓典刑司都無比忌憚,無可奈何的組織!
甚至連血雨樓這樣的勢力,都隻是它的一個分舵,隻能算是外門。
“八部玄劍......”葉青官輕輕呢喃了一聲,心情一下子變得沉重無比。
這個組織,十三叔生前的時候,對他說起過不止一次兩次,從十三叔的介紹中,葉青官深深了解到了這個組織的可怕,勢力遍布整個大陸,繁華的中原大華,遙遠的大莽王庭,神秘的西域諸國,更加遙遠的天竺羅馬等地方,都有這個組織的身影。
而且據十三叔說,他知道的這些,也僅僅可能是這個組織的冰山一角,它真正的麵貌,沒有人知道,即使是天機閣或者百曉門這樣號稱無事不知,無事不曉的道統也不例外。
葉青官長出了一口氣,感覺到了濃濃的緊迫感,迫切的想變強起來,強到能橫行天下,橫推萬裏!
“得到劍魂補全古劍之後,就去天道山,之後,再去南疆看看,那裏蘊藏著無盡的神秘,十三叔說,第四個地方,可能就在那裏!”
做出決定之後,葉青官凝神靜氣,開始閉目吐納起來,不論如何,得先將自己的內力恢複再說,這種虛弱的感覺,讓他非常不安。
一夜吐納之後,蠱毒還沒有消失,每次修煉得來的內力,就會迅速湮滅,反反複複,葉青官不知道試了多少次,最後隻攢了可憐的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