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散亂,古劍折斷,一具具枯骨橫七豎八的躺著,講述著先行者的遭遇,整個天路都彌漫著一股淒涼。
追尋長生,但是長生是否存在都是未知數,前路未知,唯有不斷探索,先賢已經為他們打下路基,他們要做的,就是站在先賢的肩膀上,看得更遠。
葉青官走在天路上,這裏的聖力已經變得薄弱了很多,星空之力滲入,帶著詭異的力量,能侵蝕人的生機。
葉青官親眼看到一個弟子的肌膚潰爛,就這樣風化在空中,像是石頭變成沙子一樣,說不出的恐怖。
天路並非善地,隻有最強的人才能走到盡頭。
“我有仙心一顆,久被勞塵封鎖,何日塵盡光生,照破山河萬朵?”這是一種悲哀,也是一種大氣魄,有一顆成仙之心,卻抵擋不住歲月的力量,長生終究隻是水中月,鏡中花,可望而不可得。
“白逸飛留筆於此,何人能葬我骸骨,帶我回歸故土?”這是另一個人留下的字,長生無望,隻想回到家鄉看一看,讓自己能葬在那裏,但是卻無法抵擋星空之力的侵蝕,最後死在了這裏。
“天路不知歲月,我的兒子應該成人了吧?”
“若有來生,不要長生,隻願與你相守白頭?”
“袖中劍,手中刀,修行的意義何在?長生長生,難望長生。”
一行行字,帶著不同的心情,似乎在講述著一個又一個故事,很多弟子看得沉默,無言以對,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心情,但是想來並不好受吧。
天路隻能待半個月的時間,葉青官一路上也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東西,隻是在靜靜體悟著這些先行者的心情,回味著他們的故事。
“啊!”
忽然,一聲淒厲的慘叫在天路上響起,讓所有人都一驚,凝神看去時,卻看到一個弟子的額頭上有一個大拇指粗的血洞,睜大了眼睛,眼中猶帶著驚恐和不安,死不瞑目。
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不知道那個弟子究竟是因何而死?腦袋都被洞穿了,紅白之物流淌。
眾弟子相視一眼,感覺後背寒氣直冒,天路,一下子變得恐怖起來。
葉青官眸子沉凝,那個血洞不是劍氣留下的,沒有劍意,他想到了之前看到的那個被啃食掉的手掌,難道,這裏真的存在什麼恐怖的生物不成?
等了半天,眾弟子也沒發現什麼不妥,但就是這種未知,卻讓他們的心中更加恐懼。
“相互留意,一旦發現什麼可疑的跡象,立刻讓我知道。”關山月在此時開口說道,威嚴極重。
“是,師叔。”關山月的師父辛龍子和穆人清同輩,他又是辛龍子最小的弟子,所以他的輩分和葉青官一樣,是弟子們的師叔。
眾人再次前行,這次卻變得慢了許多,也慎重了許多。
和造化比起來,還是自己的命更重要一些,畢竟要先有命,才能去爭奪造化。
忽然,葉青官的眼睛瞥見一道烏光,眸子在一瞬間射出璀璨的精光,靈犀劍指施展,一道劍氣便射了出去,而與此同時,關山月的另一道劍氣也射了過來,和葉青官不相上下。
嗤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