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呀,反正我也沒領到經費,明天還得再來。請你喝杯咖啡行嗎?”
“左岸咖啡館,聽說不錯。”“我們走吧,今天我請客。”“英國紳士嘛!來,挽著我右胳膊,走吧!”轉角外,看得見左岸咖啡館,那著名的沙灘椅和大晾傘了。
珍妮瞅四下無人。
一麵挽緊路易胳膊。
一麵暗暗在提包中打開手槍機頭,那是一支經過特別改裝,威力巨大的“掌心雷”。珍妮中尉正要將提包拎起,瞄準路易開搶。
說時遲那時快攻。
一個年輕女孩兒不知從哪兒冒出。
衝著路易右手指略為晃動,一聲慘叫,路易的頭,驟然飛離了身子,骨碌碌的在灑滿陽光的地壩滾動。珍妮驚懼之時,那年輕女孩兒一縱身飛離地麵,轉眼就隱入了藍天白雲。
不過。
即或是這稍縱即逝的分秒之間。
經過特殊訓練的珍妮中尉,還是牢牢地記住了那神秘女孩兒。那女孩兒的一雙大眼睛瞳仁裏,被日光折射出的二粒朱紅色胎記。
警笛四起。
倫敦警察的良好訓練,顯出了應急的高水準。
幾分鍾內,警察或特工人員,便從四麵八方,準確無誤的向事發地點奔來。珍妮瞧瞧躺在地上的路易無頭屍身,悄無聲息的迅速離開,一麵關上提包裏“掌心雷”的機頭保險。
沒有幾人知道。
局座年輕漂亮的女秘書珍妮中尉。
同時還是蘇格蘭場的一流殺手,槍法奇準,出手迅捷,訓練有素,並且,隻聽命於蘇格蘭場的約翰局長和英帝國三軍參謀長。
莫斯科。
揚格米那格夫大街。
川流不停的人流,蠕動在金黃色陽光中,像無數渺茫而無助的螞蟥。越過無數房脊望出去,眼前就是克裏姆林宮,那刺向天庭閃亮的塔尖。
朝下看。
三條街之外。
一堵黑白森嚴的十層單幢大樓,莊嚴得令人心悸的蹲在那兒。這樓就是,曾經令整個世界顫抖的前蘇聯克格勃總部,現在的莫斯科市警察局。
風消雲散。
一段乖舛的曆史過去了。
想當年鐵血政治的極權和凶暴,不經意間就被歲月無情地踩在了腳下。隻有曾經的輝煌和曾經的傳說,在九月的風中晃蕩……
易容回過頭來。
瞧瞧這波光豔影。
輕笑俏語,香檳酒香的莫斯科大酒店中庭,正好像與外麵的記憶故意衝撞,奢侈豪華得恍如隔世一般。這是21世紀,一邊是科技財富,一邊是新的生活與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