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正要問你哩,那日,在紐約帝國大廈209房間,有人給了你什麼秘密東西嗎?你怎麼瞞著姐姐呀?你知道麼,這會給你帶來極大危險的。”
珍妮腦子裏轟的一聲炸響。
眼前金星亂濺。
她慌忙乘著夜靄運氣提肛。
氣息暢通無阻。
盆骨無異常感覺。
也就是說,自己一直小心謹慎卡在盆骨間的托尼密件,被人取走了。可即或在大頭目的地獄中都沒丟失嗬,怎麼回事?
原來。
自從找到梅花妹妹後。
易容就常想。
“除了易人哥哥。
梅花妹妹是我在世上的唯一親人了。
我可不願意再失去她,我要好好的保護她,帶著她。江湖上多危險呀,刀光劍影,腥風血雨。等我找到易人哥哥,我們哥妹三人就一齊回到梅花莊,安靜生活,繡花,練武……”
可是對於梅花妹妹。
她感到有點頭疼。
一個大姑娘。
又是玩槍。
又是打拳的。
脾氣比自己還強。特別是這次她瞧見了妹妹被關在地獄中的慘樣,心疼過,哭泣過,便格外注意起梅花妹妹來。
結果。
昨晚與妹妹出去玩兒後。
因於玩得太久。
妹妹累了。
回家進浴室後。
竟帶著全身噴香的洗液彩泡睡著了。
還是易容憐愛地輕輕扶起她,為她衝洗幹淨的。
誰知,竟從她身上掉出了一顆鈕扣,一顆薄薄小小的黑色鈕扣。
當下,將梅花妹妹送上床,替她蓋上薄毛巾,輕輕拍著她,讓她呼呼入睡後,易容拿起鈕扣一瞧,立即就明白了,這是一顆特工專用的秘密文件。
因為。
有時。
國內公安部首腦也讓自己捎這種鈕扣。
而且。
動用這種黑薄鈕扣裝的東西。
就意味都是極端重要和極其秘密的密件。
動輒涉及到國家安全和國家利益。
因此,持有這種密件的人,都極具生命危險;更可怕的是,即或持件人經過千辛萬苦,將密件送到目的地,也大多逃不脫被滅口的悲慘下場。
當下。
易容看也未看就順手一揚。
扔進了窗外蜿蜒東流的倫敦河。
聽完姐姐訴說後。
珍妮這個慌嗬。
這個呆嗬。
這個氣嗬。
慌呆氣交加層疊,無法訴說。
哦,姐姐,姐姐,三百歲的姐姐,你善良慈悲,你笨拙愚昧;你法力無邊,可活在自己一個人的理想之中;你除暴安良,卻不知變幻的曆史風雲。
我們棲居的這個星球。
江湖浩大。
風雨如磐。
什麼是正義?
什麼是罪孽?
什麼是好?什麼是壞?什麼又是偉大與渺小?真的難辨雌雄,一言難盡!
可你知道嗎?你扔進倫敦河的托尼密件,也許就意味著千百萬條生命的結束,意味著多少遺憾與光榮的終結。因為,這是托尼特工以生命換來的。
一個享受現代物質生活。
擁有全球通信用卡和妻兒老小的男人。
可以用自己寶貴的生命作抵押。
送出一枚薄薄小小的密件。
可見它對大多數的和平人類,具有多麼重要的作用和意義。
姐姐,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可你呀,你呀,你呀……珍妮臉色慘白,嘴唇發青,渾身顫抖,一下倒在冰涼的庭院間,昏花過去。
易容呆住了。
不由分說。
易容當下輕舒纖臂。
托起珍妮縱身一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