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特知道得清清楚楚。
見每逢友邦或朋友到來,老朋友總是帶在身旁豔而不俗麵若桃花的美女中尉,今天居然不在了;而一向喜怒不露,煩惱深藏,溫文爾雅的約翰局長,又麵色憂鬱,似有難言之隱。
“有事出去了!
托特博士。
老朋友。
請坐!”
約翰局長放開右手。
故意笑笑先坐下,撅起了二郎腿:“想不到我還能在這兒見到老朋友,哎,活著真好!謝謝你的關心。說不定,那那幾天,你倒是巴不得早日聽到我的死訊吧?”
托特就欠起身子。
正色的反問道。
“是嗎?
你又是從哪兒得知的?
我說約翰,你要是為女王捐了軀,你那頂‘世襲伯爵’的帽子不就是交給老朋友我了?怎麼沒聽說你修改遺囑呢?哈哈!”
“你真是頭可愛的老狼!
好啦。
無事不登三寶殿。
老朋友。
今年度的反恐費。
我可是早就交給你了的。
上帝,你該不是來催明年的吧?”
“明年?哈哈!你能提前撥給我更好。”托特誇張的聳起眉睫:“國際刑警都要揭不開鍋了。你還抽‘船’牌正宗古巴雪茄煙?約翰,財富多了短壽,還是捐助給國際慈善會吧。”
“國際慈善會?
一幫騙子!
我真要是捐獻。
也得捐給你老朋友。
為國際反恐怖事業作點貢獻。”
約翰局長勉強笑笑。
可人有心事,笑比哭難看。
“好了,別演戲了。告訴我,你那個紅顏知已,地下情人出了什麼事情?”
托特收起玩笑,冷冷道:“我就是為此事而來的。好你個約翰,非要懷疑人家珍妮中尉不忠,完成任務不積極,有叛逃傾向。害得我拘捕了她,結果什麼也沒發現。
我老頭子倒為你做了一次大惡人。”
見托特一大棒打來。
約翰急了。
“我給你的報告是這樣說的嗎?
我隻是認為可能或有傾向,”
“行了,老朋友,事做了惡名也背了,我也認了。現在告訴我,中尉到哪兒去了?”
見國際反犯罪大師鷹一樣尖銳的目光,緊巴巴的盯住自己,約翰局長隻好如實相告。誰知托特博士注意地聽了後,細細捉摸一番,竟哈哈哈地大笑起來。
他湊近約翰局長耳朵。
如此如此這麼一番耳語。
約翰局長如夢方醒。
如沐春風。
果然。
東方俠女應“邀”而來。
喝口涼白開,易容靜靜的注視著二個特工首腦。她感到奇怪:為什麼西方的特工頭兒神形是那麼相似?一個銀發如絲,老謀深算,眼睛盯住你時,呼吸像停止了,一動不動。
一個溫文爾雅。
心深如海。
碧藍的眼睛深處。
像永遠飄著一縷疑問。
飄飄散散……
如果說,國內公安部首腦外向而張揚,動輒放眼全球,言必國家安全,極具東方思維與語言;那麼,眼前這二位西方特工首腦,就是典型的特洛伊木馬,肚子大,埋伏多……
托特站起來。
故意把室內的人造陽光調高。
易容下意識的望一眼室頂。
這西方的科技運用得出神入化。
龐大一個蘇格蘭場總部。
六層樓高的大廳拱頂。
居然光滑得無一盞燈。而那明亮的人造太陽光,又似乎是從明亮的玻璃拱頂傾泄而下,映照得整幢樓層,亮如白晝,斑駁陸離,燈火輝煌。
但是。
易容已從梅花妹妹嘴中得知。
這總部大廳的拱頂。
是用類似玻璃的新型輕鋁合金鋼做的。
目的是環保,
保溫。
防彈。
防幅射。
結果,沒想到室內也是人造太陽光,而且是這麼明亮,比室外真正的太陽,還要火熱。
就在一仰頭之際,托特和約翰都清楚地看見了,易容眼中二顆不大的深紅胎記,一如珍妮所描繪。這就證明了,珍妮中尉並沒有說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