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下走,光線越暗,最後,幾乎隻能看得清前麵珍妮的身影了。
“到啦!”
珍妮姑娘。
發出一聲高興的叫喊,在空洞幽暗中蕩起一陣轟鳴。借著眼前一個小小的窗口光亮,易容慢慢看清楚了,原來是一個隱秘的,與麵落差達幾十米的地下室。
為了複原。
當年效果。
人們在地下室鋪上破爛的棉絮,半塌半倒的木床,便桶或一些零亂的生活用具。常年不見陽光的地上,濕漉漉的,蟑螂、老鼠不時跑過,充滿腐蝕的黴臭味。
易容叫過梅花妹妹。
搭上她肩頭。
攀著小窗往外瞧,看見了古堡潮濕的圍牆那發黑的基石。易容跳下來,猛然看見幽暗的角落中佝僂著一個人,嚇得渾身一激靈,汗珠都滲出來了。
她指給梅花瞧。
珍妮也嚇得啊的一下,捂住自己眼睛。
奇怪,那人不動也不叫,隻是靜靜的躲藏在黑暗中,易容單指一撣,食指尖冒出火苗照去。原來是一座,為營造悲劇絕望氣氛,而設立的逼真的現代雕塑。
看來。
人們費盡心思。
來複原這古城堡的恐怖,不僅僅是為了門票,而且是在啟迪參觀者不要忘了曆史,珍惜現代生活。然而,易容卻總感到,在這層表麵含義之下。
還潛藏著不要犯法。
不要燥動。
不要違反統治者的命令和法律,不然……的不懷好意的威脅。興建之初,本是用來抵抗英國入侵的古城堡,矗立在這兒已經六百年了。
1380-1422年。
這座城堡被改為王家監獄。
從此,多少造反者和違規者,在獄卒的喝斥和無盡的絕望痛苦中,結束了曾是或富或窮的一生。遊弋至此,令人感概歎息不已。
“姐姐,你聽,什麼聲音?”
珍妮忽然緊張地湊了過來。
悄悄道:“好似有女人呼救。”易容也感到毛骨悚然,不由得豎起了耳朵。果然,一個女人呼救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傳來。在這黑暗寂寥的地下室裏聽起,顯得特別的清楚和恐怖。
“啊,放了我。救救我,有人嗎?救命啊!”
珍妮呼地拔出了“掌心雷”。
“姐姐,快走!”,一扭頭領先向石階上跑去,易容緊緊跟在後麵。滿是苔蘚的石階又濕又滑,易容一不小心,滑了一跤,撲嗵撲嗵地跌回了地麵。
待她重新爬起。
衝出地下室。
外麵早不見了梅花妹妹的影子,“梅花妹妹,你在哪兒?”感到奇怪的易容,警覺地握緊了拳頭,一邊喊,一邊搜尋。
眼前。
驟然一亮。
幾個彪形大漢,緊緊地挾持著珍妮出現了,珍妮被一張強力尼龍網緊緊地裹著,她的“掌心雷”,則握在一個頭發有些零亂的年輕女人手中。
“沒想到吧?易容小姐,不,易容先生,我們在這裏見麵。”
年輕女人捋捋自己的頭發。
朝上揮揮手,盞盞強光燈,立時發出明亮的光芒,集中照射了過來,罩在易容身上。“自我介紹一下吧。”年輕女人掏出證件,對易容晃晃。
“我是英國軍情五處的肖恩上校,這幾位就不用我細說了。為了抓捕你們,我們設下了天羅地網。怎麼樣?服氣嗎?”
易容搖頭。
微微一笑。
“上校,你別忘了,這是在法國。”“噢不,確切的說,是在國際刑警總部的控製與掌握之中。”一個熟悉的聲音,應聲回答。
燈光一閃。
幾個人影出現了。
“是你?”“不錯!易容小姐。不,易容先生,就是我,承蒙你還認識我。”托特博士,領頭笑盈盈的走上來,指指自己身邊。
“這是法國邊防隊第三隊隊長法勒爾中尉,德納吉市長和法國內政部維尼先生。還需要我進一步介紹嗎?”
“放了珍妮,我們各走各的路。”
易容低沉的說,用眼神逼住托特秘書長。托特退後一步:“易容先生,我們知道你的手段了得,更知道,實際上你是不可戰勝的,可是,請原諒,”
他向肖恩上校點點頭。
上校一點下巴。
一個大漢掄起沉重的槍柄,砸在珍妮頭上,珍妮啊的聲,倒在了冰冷潮濕的地上。“我的梅花妹妹啊!托特,你這個老混蛋,快放了她。”
那日。
易容珍妮。
大鬧英帝國國家試驗室,奪走外星裝飾鏈後,極愛麵子的英國人震驚之餘,迅速聯合起來,一致同意首相大人“家醜不可外揚,我國自行抓捕。”的意見。
想想吧。
堂堂大英帝國。
世界上老牌的帝國主義,全球屈指可數的Y大國之一,豈能受這種欺侮?當年外抗希特勒瘋狂的轟炸,內抵愛爾蘭共和軍拚命的襲擊,英帝國都沒有屈服於暴力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