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萬多人啊,七萬多人生靈塗炭!易容傷感的看看易人哥哥。
“唉,全死了。”
“嗯!”
哥哥輕描淡寫的用鼻孔哼哼:“打仗嘛,今天死了,不過二十年後又是一條漢子。咱們快走,跟上隊伍進鎮吧。”
進了小鎮。
士兵們用繩子拴著。
一長串少女和少年迎麵走來:“司令,戰利品,其餘的都死了。”“嗯,拴緊看好了,聽我的命令。”“是!”士兵們牽著小俘虜們走了。
兄妹倆。
便在衛士班。
早布置好的院子裏分別住下,怕出意外,易容招呼力夫,將梅花妹妹放在了自己的房間。入夜,衛兵為易容點上了煤油燈。
戰爭。
破壞了一切。
坐在鬼影矗矗空蕩蕩的大房間裏,聽著呼嘯的冷風陣陣刮過,易容恍如隔世,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站在洪荒蠻野。
夜深人靜。
冷風叩窗。
良久,坐倦了的易容幽幽站起,踱到一邊的梅花妹妹身邊。可憐的珍妮,就這麼行屍走肉一樣,昏迷不醒地躺著,躺著……
易容忽兒想起。
和梅花妹妹。
在一起風雲激蕩的日子,忽兒想起自己與易人哥哥的意外相逢,嗟歎不已。感概萬千。
人生如夢,風雨如晦,生長與凋零,仿如一縷輕風吹過。
倥傯間。
生命之泉。
早已枯澀,留下的,隻是迷茫、掙紮與深深的懷疑,在理智與放縱之間輪回。唉,易人哥哥,當初那麼想他,想得銘心刻骨,想得那般辛苦。
可是現在見了他。
卻有一種,深然的失落。
為什麼?易容也說不清楚,潛意識裏總感覺易人哥哥太殘忍,太自私。為了自己所謂的目標,爭強鬥狠,蔑視善良,草芥生命。
比如。
梅花妹妹,他完全可以救她。
可是,他卻見死不救。什麼要用三十年真氣?完全是借口,真要救人,用上六十年真氣又如何呢?佛陀說:救人一命,勝造十級浮屠。
可是易人哥哥。
根本就不信呢。
他崇尚的是武力,是豪氣,享受著居高臨下,統治塋塋眾生的快樂權勢。易容吩咐衛兵端來清水,然後輕輕關上門,替梅花妹妹擦拭臉龐。
又輕輕解開被單。
小心翼翼替她擦拭身體。
全靠了易容不間斷的擦拭與按摩,珍妮才保持了目前的秀美與芳蘭。她堅信,梅花妹妹不會死也不會殘廢,總有一天,她還會醒來。
愉悅一笑。
嬌滴滴又可愛的喊。
“啊喲!易容姐姐啊!”易容決定,選個恰當的時機,還是要易人哥哥搶救梅花妹妹。
即使救不了,也要試試。
她站起來。
替梅花妹妹。
穿好衣服,裹好被單,然後開門出去倒水。路過易人哥哥的住處,見門窗緊閉,恍若有聲傳出,而守衛的貼身衛士,看到自己又是那樣緊張,不禁疑上心頭。
“易人哥哥!”
她輕輕招喚著欲推門。
驚得守衛一跳,慌裏慌張的攔在她麵前:“公主,司令在練功,不能進去嗬。”“練功?練什麼功?我是他妹妹,也不能進?讓開!”
守衛完全慌了。
心驚膽戰。
一動不動的陪著小心:“公主,司令真是有令,你不能害了我嗬。”易容想想,暗地裏用指尖輕輕一撣,再一張雙手,順勢抱住被點了穴位,全身僵硬,頹喪倒地的守衛。
單手拎到後房。
往上暗處一扔。
黑暗便濃濃的吞噬了他,然後,悄無聲息地推門進去,悄然無聲的重新關上門,縱步輕躍,直達目標,這對易容來說易如翻掌。近了,近了,終於看清了。
看清後的易容。
猶如被雷擊。
目瞪口呆,呐呐不能言語。明亮的油燈下,左右廂房,各拴著一長串赤身露體的少女和少年。搖曳不已的油燈光下,滿眼皆白,青春怒綻。
唯有那。
壓抑不住。
輕輕的啜泣和絕望的咒罵,提醒著這恍如地獄。正中房間的大床上,全身赤祼的易人,正抱住一個同樣是全身赤祼的少女在練功。
易容知道。
他確實是在練功。
可他練的卻是,武林中人深為痛絕的采陰補陽。即:練功人找青春女子交合,用力控製自己不泄,而讓女子多次快速的達到高潮。通過龜頭的吮吸,讓女陰到達自己體內,再提氣將其順脈而上至頭頂。
如此環循環。
以達到以強身固體之目的。
練功人多次其後,功力大增,百步內取人頭,如入無人之境地。而被采陰的女子,其後迅速衰老,且體弱多病,多至中年皆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