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軍分神的瞬間,自己後背也挨了一刀,頭上挨了一鎬把子,一瞬間整個後背和頭頂上已經鮮血直流,疼的他直呲牙。
除了體格健壯些之外,他唯一高於常人的應該就算是受傷的經驗遠比常人多了,所以直到此時他還能比常人冷靜的多。
淩軍十年來的經曆,讓他見慣了眼前的場麵,甚至於槍林彈雨他也常常走過,但是高於常人並不代表他能一人輕鬆對付十來個人,那些所謂的兵王隻是杜撰出來的,隻要是血肉之軀,就不可能砍不出血來,也不可能麵對三四把砍刀而能躲得過去,所以現在淩軍還能站著,這已經說明他不一般了,而這還多虧於他所選擇的狹窄的空間。
淩軍硬扛了一刀之後,就咬牙把原本背靠著的卡座推倒了,一把薅過離著最近的內保,連著往腦袋上砸了兩警棍,奪過了內保手裏的砍刀。
淩軍徹底是打紅了眼,他沒想到這幫人真是衝著剁手跺腳招呼的,舉起手裏的砍刀,一刀一個瞬間就把眼前圍著的三四個內保砍倒了。其實往往順風架好打,可真拿肉扛刀,又有幾個人心裏不怵的?
本來把淩軍圍的死死的十幾個人這一下就全給打懵了,淩軍本來身高就唬人,稍微一抬手就能砍到對方腦袋上,眼前明晃晃的砍刀在眼前晃蕩,誰還敢往前衝。
“艸!來啊!”淩軍一聲怒吼,啪的一腳踩在經理臉上,刀刃指著經理脖子,挑釁的看著眼前還站著的幾個內保。
“艸!拿槍!”酒吧經理掙紮著喊了一嗓子,腦門上混合了鮮血的汗水滴答滴答的往地板上流。
淩軍心裏咯噔一下,看著眼前的內保裏已經有人回頭往樓上跑去。
“我他媽看是你的槍子快,還是我的刀快。”淩軍怒容盡現,咬著牙舉起刀就要往經理臉上砍去。
淩軍確實沒想到這幫人敢在大白天在酒吧裏動槍,但是讓他現在服軟也不可能,所以他已經想好,一刀砍完回頭就往門外跑,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住手!”
非常冷淡的一聲從二樓樓梯處傳了下來,而淩軍手裏的刀也恰好停在了經理臉前一厘米的位置。
經理眼睛瞪得就像死魚眼,整個腦袋上的汗就像被水澆過一遍似得,再與血水融合,根本看不出個人樣。
淩軍冷峻的雙眼抬起來往二樓看去,那裏正站著七八個穿黑西服的人,而站在最前麵的一人卻穿著一件純白色的polo衫,幹淨的一塵不染。
淩軍的雙眼正好和那人對上,接著他的嘴角就微揚了起來,正主終於出現了。
“東哥!”齊刷刷的喊聲從樓上樓下傳來,出現的這人正是橡木酒吧的大老板,耀東。
耀東似乎並沒有因為樓下的情形有一絲怒氣,輕輕擺手把正要往上跑的內保攔了下去。
“先讓客人們出去,所有消費免單。”耀東輕聲命令,接著就往樓下走。
其實到現在,還留下的客人已經沒有幾個,酒吧的人很快清了場,而從始至終淩軍都沒有動,依然腳踩著酒吧經理的臉,隻是把砍刀扛在了肩上。
淩軍依然沒說一句話,直到酒吧門被關上,頭頂的燈全部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