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那個不知叫什麼名字的山穀後,征庸便直接前往了罕山塢部落。途中的行人看見他都紛紛回避。
也難怪,征庸現在穿的還是當初那件血色淋淋的長袍,雖然臉上,和頭發都清理過了,可依舊還是顯得很凶戾。
那叫小熙的女子,也不知道有什麼大神通。來到罕山塢的征庸看見了好幾個穿戴樂宗服飾的弟子,那些人都是臉色大變,可緊接著都彎腰行禮,行的還是主仆的盡忠禮。
聯想到小熙曾經說過的:“此事關係我一族存亡。”一話,征庸不由猜測道:“莫非,這小熙是狐族的長老?不對啊,狐族長老的資料我都有看過,沒有這號人物。該不會是泰宗隱瞞了下來吧?那他為什麼要隱瞞呢?”
征庸皺著眉苦思不已,可終究理不出個什麼來。
征庸甩了甩頭,不再去想這個問題,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到奈斯和梟。
因為那小熙曾說過,奈斯和梟都被她安排到了金玉樓,並且還保證他們安全無恙。可不管怎麼說,小熙隻是征庸一個看不透,也猜不透的女子,其中話語征庸不敢盡信。
快步來到金玉樓的征庸,看著在門前守候的數人,臉色一變,緊接著緩緩從懷中掏出了那已經屬於他的手套。
一步一冷視,慢慢把手套戴了起來,走了向前。
那幾個守在金玉樓門前的人,其中正是有一個他如今恨之入骨的樂宗少主——泰宗!
看著慢慢把自己武裝起來,正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的泰宗臉色變了又變。
事情的發展都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先是天上派人來說,要活捉眼前這人,後又是自己的老祖宗親自出麵相救,並且還勒令自己往後不得再為難此人。最令他覺得難以接受的是,魅宗那群三八還要自己成為他的仆人!說什麼以此贖罪!
泰宗不明白,自己都是犯了什麼罪,這罪是什麼他都到如今都莫名其妙的。
可這是老祖宗的命令,就算他已是一宗之主,他也反抗不得。
因為,她就是自己的祖先,那個九尾天狐,不聽其言,自己便是欺師滅祖,要遭世人唾棄,會遺臭萬年!
“屬下泰宗拜見少主。”泰宗微微一歎,向前踏了一步,左半膝著地,右手放在右膝蓋上,左手捶胸。行了一個最為苛刻的效忠禮節。
跟在他身後的幾人也跟著跪了下來,“屬下拜見少主!”
這是一個表示一生忠心某人,致死不離的效忠禮。說得不好聽就是奴隸禮。
征庸呼的跳了起來,好像被毒蛇在腳下咬了一口一般。
一時間他倒是不知道怎麼辦了,這世界是不是真的瘋了?
征庸狠狠掐了下自己大腿,想確定一下這是不是自己還在昏迷中,在做夢!
被人莫名其妙的送了一把龍炎根已經使他有點不真實的感覺了,現在本應拚死相爭的敵人,竟然在給自己行禮,行的還是效忠禮!!
征庸第三次發誓,這世界絕對是瘋了,要不然就是自己瘋了!
看著目瞪口呆的征庸,泰宗苦笑了一聲,他現在站起來也不是,繼續跪著也不是。
這時候,梟和奈斯都走了出來,梟直接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給了征庸一個熊抱,“我還以為你這家夥給他們幹掉了呢,真想不到你還活著。”
征庸掙了一下,推開了梟,他可沒有被男人抱的愛好。
看向奈斯,征庸尷尬的低下了頭,他竟看見奈斯眼裏似乎有霧氣……
“咳咳……他們這是做什麼?”征庸問了一聲。
奈斯走了過來,就像一個小妻子一般,輕輕給征庸整理了一下衣領說:“我們也不知道,你還是自己問他們吧,你走了這兩天,他們便一直在這裏等你。梟幾次出手,他們也隻盡是閃躲,沒有還手。問他做什麼,他們也不回答,隻說在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