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征庸說他有辦法馴服這吞天獸的時候,暮景臉上的神色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一會咬牙,一會失落,一會高興……
咬牙咬的是,他將要做親口去承認這畫卷被做了手腳。
失落的是,火神王是個言出必行的人,那也就是說,征庸一旦找到方法馴服那吞天獸,那就會成為火神教的教主,這個傳承數千年,他視為家的地方將要落到這個不知道那裏來的年輕人手裏。
而高興的是,火神王終於解開了這個困擾他這麼久的問題,自己也能不再去看外麵那些令他感到無比惡心的教徒。
暮景已經在心裏打好了注意,要是火神王真的把教主一位給了這年輕人,他便立刻辭去大統領一職,跟隨火神王的腳步行走在這他還沒走過的蠻荒大陸。
“要是真的是吞天獸,你有辦法馴服他麼?”暮景問了一句,他現在心裏很矛盾,一方麵希望這年輕人搖頭,那樣火神教就還是火神王的。這個他住了怎麼多年的地方就不用換主人了。
另一方麵,他又希望這年輕人點頭,火神王最近這數百年已經慢慢的不再過問教宗的事物。
那些新換上來的教徒和祭祀都已經不再和以往那些教徒一般,遵守教宗的教規,這根基已經爛掉了,從那兩名守門的門衛就能看得出來。
征庸可管不了怎麼多,他最希望的就是能見到火神王,學他那一手奴獸之術,為自己找到儲存力量的辦法,去給那個生他下來的女人討一個名分,擺脫那個控製著他的王!
“要是吞天獸的話,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說這句話的暮景臉色很是尷尬,這就像別人中了五百萬,然後問他說你是怎麼中的一般。
征庸臉色也是一變,他怎麼也想不到暮景竟然會糊塗到說出這句話的地步。
看來,暮景對這火神教的感情真的很深。
可征庸能說出來嗎?
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是他現在唯一能找到和火神王交易奴獸之術的籌碼,他不能說!
暮景也知道自己這番太過強人所難,搖了搖頭說:“是我唐突了,我直說吧,這個就是吞天獸,你說對了。至於為什麼要隱瞞下來,這個是教主的意思,我也不好去猜測。”
“你要是真的有辦法的話,我明天便去給你通報一聲。可要是你敢胡言亂語,糊弄教主的話,後果你明白的!”
那一瞬間的暮景,殺氣直上九霄!
征庸突然想起,眼前這個人可是曾屠戮三千人,殲滅一隊焚身衛隊的嗜血書生!
別說征庸,就連那和他交好的泰宗和剛剛踏進屋門的胖子古斯也何曾見過這般模樣的暮景?
這一頓晚飯吃得很冷場,除了粗腦筋的梟,和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胖子,其餘的四人都是悶頭喝酒。
暮景更是抱著一壇酒獨自坐到了房後的院子裏去。
這惹得梟一陣的不滿,因為胖子隻提回來了兩壇酒水。
吃完後,泰宗過去和暮景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出來,是時候去找地方下腳了。
暮景的房子隻有他一個人住,哪怕是客廳也沒有一個,更別說待客的客房了。
所幸,雪鎮的人雖說不怎麼歡迎外人,可也還有一間旅館供別處來膜拜火神王的教徒落腳。
而那裏,也就是現在征庸五人要去的地方。
走在大街上,在暮景那一耽擱,時間又過去了接近兩個時辰,現在已是晚上的初更時分,街上的行人還有不少。
“你真的有辦法馴服那妖獸?”不僅僅是泰宗,奈斯也很關心這個事情,街上人太多,奈斯沒有直接說是吞天獸,怕引起別人的注意。
征庸肯定的點了點頭,“很有可能,畢竟我沒試過,我也不能百分一百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