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火殿!
剛才火神王以流氓打架的起手式,抓起椅子便砸,在萬分之一秒之間,那胸口的結界之眼破陣而出,救了他一命。
可是,緊接著,火神王如同一瘋子似的,看見什麼就抓起什麼,以萬鈞之力砸向征庸。
那結界之眼如同一雞蛋一般,死死保護住在蛋殼裏麵的眾人。
這倒不是遠在千裏之外的王好心,浪費真元替他們擋過,隻是這結界最小範圍便是這般大,他們也不能在縮小下去了,倒不如做個順手人情,或許若幹年後還能討回點利息。
可這利息也是有代價的,躲在結界之眼裏麵的六人看得心驚膽戰。千裏之外的王和白澤則是血口噴……牆!
“咳咳……”白澤又是一口血霧噴出,“怎麼還在裏麵傻著不動,我就快頂不住了。”
似乎聽見了白澤的悲呼一般,征庸在下一秒便一把拉住了梟和奈斯,頭也不會的往外衝去,“走!快走啊,我們打不過那變態。”
這時候他也管不了那結界之眼還懸掛在空中了。東西沒了還能再找回來,可命要是沒了,那就無力回天了。
眾人醒悟過來,扯著腳丫便往後撤去。
隻是這眾人並不包括暮景,暮景依舊傻乎乎的看著暴走中的火神王。
“教主……教主!”他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他感覺到火神王的狀態很不穩定。
完全沒有以往的那一絲從容,那一絲威嚴。這時候的火神王就像一個瘋子似的,鼻孔噴著白白的粗氣,不斷的仰天長嘯。
暮景臉色一白,他跟隨火神王多年,又是他的心腹,當然明白這聲長嘯代表這什麼。
這是一個集結令,集結的不是人類,而是深居在烈火殿裏的妖獸大軍。
烈火殿之所以沒有守衛,也沒有侍者,那是因為火神王根本不需要這些東西。
烈火殿自有雄兵三千,每一個能住進烈火殿的妖獸最低都是五品。也就是等同人類中的三才虛者。
從來沒有人敢冒犯火神教,很大的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個。
麵對三千名三才虛者,哪怕你是修得圓滿,已經把五行陰陽融會貫通的大圓滿之士,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三千,什麼樣的一個概念?
一人一口痰,那便是河流,一人跺一下腳,這地也得崩!
我們常說的,當數量達到一定的程度後,便會引起質變,就是這個道理。
“停,停,等一下我,我跑不動了……”眾人也不知道跑了多遠,一路橫衝直撞的來到了一個巷子裏,最先抗不住的是古斯這胖子。
他可沒有征庸那般好的體格,也沒有奈斯那麼好的運氣,有個人牽著她跑。
征庸皺眉回頭一看,隻見胖子麵呈金色,嘴唇也已經有了點紫黑。
兩股間不可壓抑的在抖動著,他是真的跑不了了,再跑下去,他很可能會突然倒下,甚至是猝死。
看見火神王似乎沒有追過來,征庸鬆了口氣,一股無力感從腳下升起。
他揮了揮手,示意眾人就地坐下休息。
“暮景呢?”梟看見人數不對,有點緊張的問了起來。
“他沒跟來,不過他是火神王的人,估計不會有什麼危險,你倒不用擔心。還是先擔心下我們自己吧。”泰宗應了一聲。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梟問道。
征庸沉吟了一下,咬了咬牙說:“我們出去!”
奈斯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這男人,她知道這個命令對他來說是多麼的艱難。
他現在的這個命令無疑是等於親手把那不多的希望又捏滅一個。
而且,那結界之眼還在這裏,出去了,要再回來……很難!
“我們現在在那?”征庸問了一聲泰宗,畢竟他是唯一一個來過火神王行宮的人。
泰宗回想了一下他走過的路線,指了指後麵說:“我們從那裏走,回剛才那個路口,從山頂那出去已經很難了。”
“那裏是?”
“從那一直走會有一條密道,一條連火神王都不知道的密道。”
征庸恍悟的點頭,他就說這泰宗當初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的進來的呢,原來真的是另有路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