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車到底還是停將了下來,你到底還是將眼睛給睜將了開來…人走如潮,皆作匆匆走去的模樣,為各樣的目的。隨了人潮,懷了緊張卻又喜滋滋的心情,遠遠的然又是緊緊的跟在了你的身後,不自主的偷望偷望,然,你卻走了,上公交去了…火車跑得好快,仿佛隻用了一分鍾的時間,矛盾著的邏輯…真希望這火車不停了,永遠的開將了下去…喜歡看你的模樣,卻又不好意思;明明是在看你,卻又要假裝著;幾番的偷看,終是目光的相觸,急急的移去,是火辣辣的麵部灼燒感,卻又是美滋滋的味道,一切的心情全寫在那一張尷尬然又微微笑的臉上。你那樣正坐著;而我,也隻能那樣斜坐著,偏扭了頭,僵硬著…然,可能,到底還是你看出了我別扭著頭的可憐模樣,你淡然閉眼,聽音樂,作小憩狀去了;於是,我也才得從那扭曲的僵硬中解脫了出來,心裏感激!火車哐哐哐的跑,我的心也哐哐哐的跑個不停…七上八下,想瞧你,又怕你睜眼發現…到底還是將眼斜了,偷偷看你;你仍閉眼著,聽了音樂,作休憩模樣…有此故,於是,我也才能好好將你看,看你那動人了的眼,那總是微微含笑了的臉,那齊額的一抹劉海頭發…你的樣子,你的影子,似乎一切,也便從此烙印在了我的腦海裏,旋轉旋轉,像天上的星子,一閃一閃,好美好美!喜歡你,你的樣子,你的眼子…叫我如何說…真不願火車停了,就那樣一直開將了下去,我也就那樣看你看你…”
“你叫我怎麼對你說呢…你的文采很好,描繪得很細致,都那麼久的事情了。那次去江城,感覺像過了好幾百年一樣,謝謝你的文字……”
“這樣子…怎麼就不好意思和我打招呼呢……嗬嗬……”
“……”
後來的幾天裏,餘唐人像是著了魔般,有事沒事,就編寫各樣的短信,掏露心中的思念,一遍遍的檢查,一遍遍的修改,最後,又一條條的發送。任苗苗對於餘唐人的這些短信,起先還覺得有些意思,慢慢的隨著發送量的增大,任苗苗就麻木了,再也感受不到任何的新鮮意味,以致到後,對於餘唐人所發的短信,看也不看就予以刪除,實在太多,讓人生煩。
毫無例外,餘唐人發這樣多的短信給那任苗苗,目的仍然是想約得那任苗苗,要她出來一起走走,或是見個麵也行,可是任苗苗就是從不答應,弄得那餘唐人自討無趣,毫無了任何的辦法。
癡迷中人,自是每日的神魂顛倒,為情所牽,行為起來自然有些異樣,這為任苗苗所牽動的餘唐人,也自然毫不例外。
“望星亭裏望星明,星沒亭空心難平;孤獨一人枉風景,誰人知音來撫琴。”夜風瑟瑟的吹起,餘唐人望著天邊一眨一眨的星子,嘴裏嘰裏咕嚕的念個不停。蘭柳映仍然像往常一樣,收拾好書本後,就背著自己乖巧的小包,沿著夜色下的燈光,往女生宿舍走。正是剛邁過石階,轉角之際,雙目不由自己的就看見了那在望星亭裏走來走去的餘唐人。久不有聯係,也不有見麵,當再次的見到餘唐人,蘭柳映心裏雖仍存有些怨氣,可終究還是忍不住的想要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