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轉過頭對秀心道:“秀心來,跟義弟打個招呼。”秀心聞言,便走向天玄子對他行了個禮道:“天玄弟弟,秀心有禮了。”天玄子連忙還了一禮道:“天玄見過嫂子,嫂子客氣了,客氣了。”苦柏見兩人都見過禮,便對天玄子道:“義弟啊,你才剛剛醒來,還是先調息一下,有什麼事以後再說。”天玄子卻道:“不,大哥。大哥,你可有看到宓珠,宓珠後來怎樣了?還有月兒,月兒呢?”天玄子越說越著急,苦柏卻是聽到雲霧裏,心想什麼時候多了個宓珠了?難道是……便說道:“義弟,你別急,慢慢說,誰是宓珠?誰又是月兒?”天玄子心下著急,語無倫次道:“就是,就是兩個女的,一個是昆侖派弟子,一個是峨嵋派弟子,很漂亮的。”苦柏一聽,笑道:“義弟啊,怎麼有了弟妹也不先帶來給大哥看看啊,還是一箭雙雕啊。來,告訴大哥,那飾物送出去了麼?可有一親香澤?來,我們兄弟倆,不用害羞。”本來著急的天玄子聽到苦柏這番話,卻鬧了個大紅臉,道:“這……不是啦,沒……沒有。沒有的事。”秀心在一旁道:“相公,你說什麼呢,小勤還在旁邊呢。”說著拉了拉苦柏。苦柏卻道:“哈哈……怕什麼,小勤以後也是會有的嘛”轉頭對天玄子道:“義弟,不笑你了,來,跟我來。”說完便向旁邊一間石室走去。天玄子跟這他走來裏麵,隻見苦柏手一揮,在石室中間便出現了一麵巨大的銅鏡,正是山眼。苦柏結了個手印,那山眼便金光閃閃,片刻之後便出現了畫麵。苦柏在一邊道:“義弟啊,自從你被我拉到這裏,那些修真者走了之後,山上就隻剩下這兩個女娃了。你看看,她們可是你要找的人。”天玄子一邊聽苦柏說道,一邊看著銅鏡,隻見上麵出現了宓珠醒來,然後捧了一把土再用手帕包著,而後砍木板,為天玄子立下墓碑,靠著那木板默默而坐,靈月兒則坐在她旁邊,不時跟她說幾句話,但每次宓珠隻是在發呆,沒有任何反應,仿佛這世間再無事物與她相關一樣。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宓珠的一頭烏黑亮麗的青絲慢慢地變成了雪白黯淡的銀絲,不論酷暑還是嚴寒,她,還是呆坐在那裏。旁邊,靈月兒還是坐在那裏,還是不時的跟宓珠說幾句話,即使她知道不會有任何回應。直到兩年後的一天,天師門來了一個人,一個女人,隻見她雙眼含淚,慢慢地走到宓珠身前,蹲了下來,輕輕地抱住宓珠,手輕輕的掃著她的背,在她耳邊細語著什麼。漸漸地,原本沒有任何反應的宓珠突然緊緊地抱著她,嚎啕大哭起來。這人正是宓珠的師傅—冰靜。
原來,當天宓珠趕來泰山想要殺天玄子的時候,冰靜卻是知道,隻是想著讓宓珠解開心結,所以沒有阻止,但是後來卻聽到消息,說天玄子與南離官同歸於盡,宓珠在天師門上呆坐不動。剛開始她還想宓珠是修士,雖然是這般做法,但這徒弟是自己從小教導長大的,兒女情長之事,想必不會困擾太久,過些時候她便會回來。不過,這兩年過去了,還是不見宓珠歸來,山下的弟子卻是回報,宓珠就一直坐在那裏,一動不動,沒有任何反應。冰靜卻開始擔心,想了又想,終於下山來找宓珠。當她第一眼看到宓珠時,看到自己的愛徒從當天的活潑靚麗變成現在頭發雪白沒有任何生氣一動不動如行屍走肉般之時,她的心猶如被萬刀所割,眼淚也不自覺地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