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吧。”
方叔聞言輕輕點頭淡淡開口,他的目光望著那在頭頂之上不斷的盤旋著的眾多利器,目光之中卻顯露出了一分傷感之意。
“來。”他伸手一陣輕拂,那幾十把在空中盤旋著的長劍,長刀居然猶如一群聽話的小鳥一般,猛然朝著他飛了過去,隨後這把把閃著寒光的長刀長劍,居然像被馴服了鴿子一般,圍繞著他的身體,不停的上下環繞盤旋。
當場三十餘人一臉驚懼,任他們想破了頭也絕對想不到,這個打鐵的瘸子,居然就是在暗中驅使這些刀劍之人,冷汗不斷的從他們的額頭和後背冒起,想起此人剛才開口讓他們閉嘴的話,在場的眾人一下子便清醒了過來。
在如此混亂的情況下,膽敢開口讓他們住手停止打鬥的人,除了那癡呆的傻子之外,那肯定便是心中胸有成竹,完全不懼怕他們的人,隻是剛才一個個都殺紅了眼,豈能想得那麼的周全。
在他們一個個呆若木雞,看著這眼前遠超出常理的一幕之時,幾個當先反應過來的頭腦靈敏之輩當即噗通一聲便毫無尊嚴的雙膝跪地,一個個都大聲開口哀求道
“晚輩瞎眼,不識前輩真正麵目,請前輩責罰!”
“前輩,晚輩錯了!”
“前輩,晚輩鬥膽請您饒過我一命啊!”
眾人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在場的三十餘人,無論年少還是中年之人,竟然全部無一的跪了下來,一個個全部開口哀求,卻是在祈求這個隱世的打鐵前輩能夠饒自己一命。
他們一個個原本也是光想亮麗之人,在普通人麵前更是尺高氣揚,一個個自稱仗劍天下,快意恩仇之人,可是在此生命的威脅之下,一個個卻連基本的尊嚴都拋在了腦後,更別說什麼禮義廉恥,早就不知道飛到哪片天上去了。
人性的粗劣本性在這一刻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來,上一刻眾人之間還是相互手執刀劍殺得眼紅,這一刻在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卻又齊齊下跪,這一幕驚世的現實之感映入了方叔的雙眸之中,當下使得他又是一聲長歎。
“如此,你們還配用這劍嗎?”
“前輩,前輩,晚輩昏庸,不識前輩真麵目,這劍我們不配使用,還請前輩收去,隻是饒我這微薄一命,晚輩就是做牛做馬服侍前輩也是心甘情願絕無二話啊。”
當先想要一劍殺死方叔的男子當下像一條哈巴狗一樣,雙膝跪在地上壯著膽子向前挪動了幾步,卻是討好似的祈求道。
“如此卑劣,殺你簡直髒了我的手。”
方叔目光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輕輕一挑,卻不見他手上有任何的動作,隻見從那三十餘把利器之中猛然分出了一把略顯磨損的長劍,居然正是剛才此人使用,想要一劍殺死他的那把。
“當斷不斷,徒留自傷!”方叔以同樣冰冷的目光看著這把漂浮在他麵前的長劍,冷冷的說出了這麼八個字。
“哢擦”一聲輕微的響聲從這把長劍之中發出,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之下,隻見這把長劍居然從中間開始產生了一道細碎的裂痕,隨即這道裂痕不斷的擴大,一陣猶如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之後,這把在上一刻還是完整的長劍儼然已經化為一堆細碎的鐵屑,隨即猶如塵埃一般,轟然灑在了這名男子的麵前。
“這...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