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他把話說完,隻見江言腳下輕功猛然向前躥出,一下子便跳到了韋縣令的麵前,一臉嚴肅的道。
“不必在這裏敘舊了,我們還是趕緊走吧。”
“哈哈,你還是老樣子,嗜酒為命啊。”韋縣令一愣,隨即笑著點頭說道,雖然十年未見,但是有些人的性子這輩子恐怕都不會改變了。
“走吧走吧,我都忘了那家夥釀出來的酒是什麼滋味了。”江言一臉猴急的道,看他的表情當真恨不得一下子飛到縣衙裏去一般。
“怎麼?這麼久沒見,難道你沒去找他敘敘舊?”
韋縣令當即開口,顯然一臉不太相信的問道。
“呸,那老小子小肚雞腸,我還沒進他的門,他就拿空壇子把我轟出去了。”江言當下惡狠狠的答道,似乎對於此人恨得牙根都癢癢。
“看來老離對你當年之舉仍然懷恨在心,改日你還是親自登門謝罪吧。”
韋縣令笑著點了點頭,好似那年少之時的往事仍然曆曆在目一般。
江言當下悻悻低頭,卻是有些憤恨的小聲嘀咕道
“切,不就是毀了這家夥一個酒窖麼,至於記恨我這麼多年嘛。”
“好了,待我先將這兩群鬧事之人處置了,再帶你們前去我府中好好敘舊。”
韋縣令當下點頭,目光猛然轉向那兩群鬧事之人,這大街上剛才聚集著的大部分人雖然有的已經散了,但是這兩個門派之中的人卻是自覺的留了下來,好像已經認命一般,正在等候著韋縣令的發落。
“七劍堂以及白鶴堂中人在雲安鎮內發生私鬥,違反了雲安鎮法令,本該就地處決,但是念在其初犯的份上,全部押入大牢,關押七日,你們兩方中人可有異議?”
韋縣令麵無表情,淡淡開口向雙方人馬問道。
“白鶴堂沒有異議。”
“七劍堂也無異議。”
當下雙方之中都各自派出了一人開口應答,卻是麵色平靜,在沒有鬧事的心思了。
原本兩個小派之間不過也就是一點小摩擦,這次雙方卻是在各自大師兄的帶領之下,跋涉幾百裏路才趕到了這雲安鎮中,本來是想等寶物出世,看能不能渾水摸魚,撿個便宜。
誰想到這第一天雙方便在街道之上碰見,因為雙方隊伍之中都是年輕人,一個個卻也年輕氣盛,當即之間發生了爭鬥。
再沒想到的就是雲安鎮的一個小縣令居然身懷如此高超武藝,並且看樣子此人和許多武林之中的前輩都有所關係,再到武尊聖火令命令發布之下,他們一個個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心思,若不想當場被處決,也就隻有等待韋縣令的裁決了。
還好這處置還算較輕,不過坐七天勞而已,一想到那被一掌打死的七劍堂大師兄,當下他們一個個在心中都大感慶幸,能夠活著回去,恐怕就是最好的福報了。
“來人!”
韋縣令當即揮手一聲大喊,從四方街道之中猛然躥出了二十餘名手持官刀的衙役捕快,原來他們早已在此等候,卻是一直在等待著命令而動。
“大人!”
當先一名身穿紅黑相間捕頭衣服的精瘦男子幾步上前,行禮高聲應道。
“將這兩方人馬的武器暫扣,分開押送大牢,即刻去辦!”
“喏!”
此人一聲令斷,一雙精瘦的眼睛之中卻是緊緊的盯著兩方人馬,當即一下揮手,剩餘的捕快和衙役卻是一把上前,開始扣押起武器來了。
“等等...”韋縣令突然開口,看著七劍堂門人那求助一般的眼神,淡淡的道
“一會去找一輛馬車,再安排上七劍堂兩名弟子,將此人的屍體連夜送回七劍堂吧。”
“啪”一聲齊響傳來,七劍堂眾人聞言之後當即齊齊將手中佩劍全部平放在了地上,一個接著一個個的單膝下跪,低下了頭顱。
為首的那名看上去年紀稍大一點的男子感激的開口道
“韋縣令大恩,七劍堂沒齒難忘!”
韋縣令淡然眨眼,卻是絲毫未在意七劍堂此番舉動,他當即轉身笑著對三人說道
“幾位久等了,我們這就出發吧。”
“功長老,您先請。”
“哈哈,嚴掌門客氣了。”
“唉,你們二個家夥煩不煩啊,再不走我肚子都餓扁了。”
“&*&*S!”
“.....”
喧擾的大街就在四人走後再次恢複了如常的喧鬧,而那七劍堂以及白鶴堂的眾人則在官差的帶領下,一個個老老實實的前往了衙門,卻是已經接受了自己即將身為階下囚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