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爾莎不由笑了起來,她側頭看著燕開,輕聲道:“真奇怪,今天晚上我怎麼想起那個該死的家夥那麼多次,他曾信誓旦旦跟我說他可以抵擋任何誘惑,結果他抵擋到我母親的床上去了。你說你最受不了誘惑,卻對她無動於衷。”她的眼睛在燈下閃閃發亮,小而肥的嘴唇一張一合,像一隻紅紅的櫻桃,“怎麼,男人都喜歡騙人嗎?”
“這正是我們必修的一門課啊,小姐。”他撫摸著她的頭發,她沒有拒絕,反而像某種名貴的貓咪一樣慵懶的看著他,這無疑是一種暗示,燕開試探的撫摸起她的脖頸和臉頰,他們擁吻著,滑進臥室中央的大床上。
第二天燕開醒來的時候,西爾莎已經離開了。她大約是在一個小時以前醒過來的,燕開在朦朧中確認她並未翻自己的東西,而是直接輕手輕腳的離開房間,便繼續放鬆的睡了過去。
他慢吞吞的從床上下來,套起鞋子,披上衣裳,簡單洗漱,然後走到一樓的餐廳裏。
艾瑪和西爾莎已經坐在足以容納十八九個人的長條餐桌上吃著早餐,艾瑪一麵閱讀著新送來的報紙,一麵吃著一片澆著楓糖的蛋餅,直到燕開將椅子拉開,坐到她身邊,她才抬起頭,臉上露出淡淡的商務笑容:“早啊,燕先生,昨晚睡的好嗎?”
“好極了。”燕開笑道,西爾莎舉起咖啡杯子,掩飾的對他吐了吐舌頭,葫蘆形的小吊墜在胸前輕輕搖晃,他不由一笑,繼續道,“飯後給我半個小時好嗎,裏朗斯夫人?”
“我有個會議。”艾瑪麵露難色,但她很快點頭道,“好吧,我讓其他人代開。你想知道什麼,你可以現在就問。”
“如果你覺得合適,”燕開掃了一眼來來往往、悄無聲息的傭人們,道,“我想知道小裏朗斯先生小時候被綁架的事情。”
艾瑪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她幹巴巴道:“吃完飯去我的書房。現在,讓我們享受這難得安靜的早餐時光吧。”說完她露出了虛假的笑容,像一個拙劣的街頭畫家醉酒畫上去的。
於是燕開識趣的閉上了嘴,一時間餐廳裏隻有刀叉交錯的聲音,仆人們如同幽靈般有序的穿梭於餐廳和廚房之間,送上一道道由營養學家精確計算過的低卡路裏的豐盛早餐。燕開不由想起昨天晚上遇見的負責照顧安迪的艾米麗和莉莉,她們活潑、多話、在走廊上肆無忌憚的大笑,顯然安迪和他的母親對身邊人的偏好截然不同。
在結束這場讓人胃疼的早餐後,艾瑪立刻提出該去書房了。事實上早餐是由艾瑪單方麵結束的,她看起來憂心忡忡,甚至到了煩躁的程度。她的手指無意識的頻繁敲擊著桌麵,發出持續的令人心煩的噪音。雖然她沒有說話,但她的目光簡直如同口香糖一樣牢牢黏在燕開身上。
燕開通常並不太在意女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前提是那目光別像鑽子一樣試圖在他臉上挖兩個洞出來。他隻好匆匆吃完盤子裏的培根,然後對明顯鬆了一口氣的艾瑪道:“我們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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