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萬斯連連點頭，她看著燕開，眼裏又是佩服又是遺憾。
“燕開總能想到一些大家想不到的東西，”伊萬斯憂傷的笑道，“從前我就發現了。他葬在哪裏？什麼時候舉行葬禮？如果他不怪我，我想去看看他。”
燕開道：“這得由他的叔叔決定，我已經把他的遺骸火化放進骨灰盒了，等他的叔叔回來再由他決定葬在哪裏吧。”
伊萬斯點了點頭，她看著燕開手裏仍握著的她寫下名字的那張紙，不由問道：“那你呢？你還有什麼關於這個雇主的事情想問我嗎？”
燕開道：“實際上我有一肚子的疑惑。蟲影女告訴我他的名字叫克裏斯·格雷。而不是江守康徹這個rb名字。”
伊萬斯道：“那是他的假名，我說過的，和我簽合同的人都必須使用真名，在出生時的時候被賦予的那個名字，和靈魂最密切相關的那個名字。而我認為蟲影女她們不需要知道這麼多。”
“一種掌控的手段嗎？”燕開隨意道，伊萬斯得意洋洋的靠在沙發上輕笑著，並不回答。
燕開繼續道：“那他是個rb人了？”
伊萬斯道：“雖然我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我可以很確定地告訴你，這個雇主雖然有個rb名字，但他說的是非常流利的英語，口音裏不僅沒有rb腔，反而是很地道的紐約口音。”
燕開若有所思道：“你是說他是個美籍日裔？”
“這可說不準，”伊萬斯道，“也許他是特意花了大力氣練出來的地道的口音，好讓人誤以為他在紐約待了很久呢。”
燕開道：“可以給我看一看他的簽名嗎？”
伊萬斯嘟囔道：“你知道我肯定會的。”一麵說著，她一麵憑空拿出了一份薄薄的合同，然後她把合同遞給燕開。合同上的內容一片空白，伊萬斯在旁邊解釋說這種合同的內容隻有簽署合同的雙方才能看見，合同的右下角簽著伊萬斯的全名，左下角則寫著“江守康徹”這個名字，名字是用英文書寫的，筆跡裏帶著點常年練習花體字留下的書寫習慣，和那張留在彼得潘旋轉餐廳的寫著“康斯坦斯·蘭格”這個簽名的支票上麵的筆跡如出一轍。
燕開看了這個簽名好一會兒，問道：“那你有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沒有。”伊萬斯搖頭，“但他能找上我，肯定不是個新手。”
“那克裏斯·格雷呢？或者康斯坦斯·蘭格？”
伊萬斯不由一笑：“不，我都沒聽過，我猜他至少還有十幾個假名讓你去找呢。但是，”她推測道，“這個人他這麼喜歡假身份，可能是因為在很早以前他的真名出現在什麼事件裏麵，這讓他不得不注意藏好自己的名字，以防過去遺留的尾巴找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