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套推測聽起來很有說服力，”獵魔人道，“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沒有證據作基石的空中樓閣裏。首先我們需要弄明白的就是為什麼死者要在餐廳和江守康徹碰麵碰麵。你說過，這兩個人見麵隻有交談和吃桌子上的食物不是嗎？沒有任何別的小動作。”燕開點頭，傑洛特繼續道，“如果僅僅是這樣，完全想不出他為什麼非要死者過去的原因。僅僅是交談，用衛星電話和網絡都可以在避免被竊聽和露出蛛絲馬跡的前提下進行交談。如果是為了狙擊死者，那在洗手間殺人和等在死者的公寓裏殺人也沒有區別。你說他們見麵了多久嘞？十分鍾？”
“準確的說是八分鍾，”燕開看了眼手機裏的備忘錄道，“11點57分，死者麥肯扮演的風衣女回到座位，而在十二點5分的時候她因為衣服被坐在她對麵的江守康徹‘不小心’潑上了果汁而離開座位去洗手間清理。”
傑洛特點了一點頭：“八分鍾，一直坐在桌子上交談和吃飯。你不覺得江守康徹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對死者在廣場策劃的搶劫案一無所知的無辜人嗎？他顯然由於別的目的而早早——”燕開補充道：“三天前。”傑洛特說了一聲“好”，繼續道，“約好死者在餐廳吃飯，同時死者由於別的原因決定對你說的女仆下殺手，或者僅僅出自偶然，比如突然殺性大發。之後他因為其他原因而不能告訴江守康徹這件事，於是決定按照原計劃赴約。但是江守康徹因為某些原因，比如發現死者參與搶劫案擔心被人查他的時候牽連到自己身上，或者其他什麼原因，臨時決定下殺手。”
“但是，”燕開反駁道，“如果是這樣，他完全可以要求麥肯像他一樣偽裝來餐廳，為什麼還要大費周章的布置水管裏的水母戒指好堵塞水管讓洗手間停用？”
“這可能是死者要求的。”傑洛特道，並且提醒他，“還有，別忘了，我們現在還沒有他有能突破金大師的手段的證據呢。”
“不，至少有一個證據，”燕開道，他從風衣的衣兜裏拿出玻璃盒，裏麵裝著一小片透明的薄膜，“如果這上麵隻有一個人的指紋，那指紋一定是在洗手間殺死麥肯的那個風衣女士的。”
“那如果沒有指紋呢？”傑洛特問道。
“如果有手套之類的纖維殘留，也能說明他們曾經取下掛鉤來放什麼東西。”燕開道，“我問過餐廳的修理師，至少他們貼上掛鉤以後再沒動過。但是這個掛鉤和門的粘合處卻很新。”
“交給我吧，”傑洛特道，“我負責找人驗指紋，順便找找主人的身份。”
“多謝。”燕開微微一笑，把玻璃盒遞了過去，傑洛特將它塞進腰間掛著的一個可以無限延伸空間的亞龍皮錢包裏，又詢問道，“那你接下來打算做什麼？去查監控裏剩下的三個人，隻要你不打琳恩·埃梅斯的主意？繼續去找安迪·裏朗斯的下落？回裏朗斯豪宅查內線？或者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