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丁舔了舔嘴唇，問道：“那有什麼辦法對付他們嗎？”
傑洛特道：“隻有兩種，或者在他們還沒打算對你下手的時候先一步動手，或者在他們侵入你的大腦的時候將他們擊退。”
馬丁道：“老兄，都這樣子了還怎麼擊退他們？”
傑洛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麵色平靜道：“在他們進入他人的大腦控製對方的時候，他們必須要先走過一條狹窄的連接彼此的通道，那被稱為‘記憶回廊’，因為通道兩側放映著他們要入侵的人的全部記憶，並且他們每經過一處，那裏的記憶包含的感情就完整的傳達到他們的心靈裏，就仿佛那是他們自己經曆過的事情。如果你一生苦難重重，過去幸福的日子屈指可數，而痛苦的日子則一眼望不到盡頭，那你就有可能利用這個反過來傷害他們的精神，甚至把他們永遠困在這條‘記憶回廊’裏。”
馬丁嗬嗬幹笑道：“你這樣說，我都不知道是該對過去平庸而幸福的人生感恩，還是該遺憾自己記憶裏沒有點唬人的東西了。”
傑洛特發出了短促的笑聲，他露出嘲諷的笑容，對自己的嘲諷：“那就這樣吧，馬丁，有事再和你聯係。”
傑洛特放下電話，問燕開道：“你聽到了吧？凶手確實是個擅長精神攻擊的異能者。”
燕開點頭，思索道：“雖然我第一眼見到麥肯的屍體的時候就有這種猜測，但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麥肯顯然不是去彼得潘旋轉餐廳做什麼事的，到底江守康徹和他的同伴為什麼非要他去一趟餐廳呢？”
傑洛特若有所思道：“或許……是他這個人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他突然站了起來，說道，“我要回獵魔人組織查點東西，正好還要查一查你從門上取來的指紋的主人是誰。”
“好，那我去找第五個人，那個年輕的街頭歌手去。”燕開點了一點頭。
傑洛特拉開門，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他仍不放心，回頭交待道：“不要單獨去找琳恩·埃梅斯。”
燕開微微一笑：“當然，埃梅斯太太對我來說年紀太大了，你放心吧。”
包間的門合上了，燕開凝視著他對麵貼著墨綠色牆紙的牆壁，他嘴邊那一抹時常掛著的微笑也消失了。
在布魯克林區發現安德魯·麥肯的屍體以後，他聯係過學校裏研究異能者曆史和現狀的教授，詢問他知不知道現在有幾個活著的擅長精神攻擊的異能者。“不超過七個，”教授說，“而明確承認自己有這方麵能力的隻有五個人。其中一個是大家都知道的西奧多·德拉諾，在他的家庭遭遇厄運以後，他頻頻出現在戰亂和落後的地區，試圖改變那裏的社會環境。剩下四個全是有精神病傾向的罪犯，他們都是在被審判的時候不得不承認自己擁有這種能力的，而他們中罪刑最輕的一個也被判了一百二十年的精神病院的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