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條街上你可以看到很多少男少女組成的組合在街道兩邊演出。”紙鶴道，“請問需要我一個個地方帶你們過去嗎？”
“不，讓我想想，女孩是十三四歲左右，”燕開回憶著當時看到的監控和花豹領班的介紹，“至少在昨天她還穿著黑色的皮衣和皮裙，臉上畫著畫風浮誇的骷髏妝。男孩大概十五六歲，很高，很瘦，頭發一天變一個顏色，臉上也畫著這種骷髏妝，眼睛可能是棕色的或者巧克力色的，也可能是別的相近的顏色。他們應該已經在這條街上待過好一段日子了。”
紙鶴抱歉的說：“即使你說的那麼詳細，我也沒法直接定位出來。現在骷髏妝在這個年紀的人類中間實在太流行了。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怎麼搞的，真正的骷髏都在琢磨著怎麼長肉，而有血肉之軀的人類反而想看起來像骷髏，或許你們明天見到我我也被改造成一隻骷髏鶴了呢。”它偏了偏頭，空洞的眼眶眺望著遠處的街道，“走吧，我帶你們去音樂噴泉那裏，現在這個時間正好是他們這些街頭歌手在那裏做音樂pk的時候，我想你們或許會在那裏找到他們的。”
“等一下，”西蒙捂著臉龐，那條黑色蠍子的彩繪透過他的指縫露出來，“你說現在流行骷髏妝？不是流行蠍子妝嗎？”
“哦，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是兩個月前的潮流了。那之後又流行過一段時間的狼頭妝，一個吉普賽女巫發聲說希望大家卸掉狼頭妝，這種妝容會招致不幸。這之後骷髏妝才流行起來的。”紙鶴同情地說，“我想你一定很久沒看時尚雜誌了。”
西蒙將額前的頭發翻到另一邊，聳肩道：“不，我從來不追潮流的，我隻是覺得蠍子很酷才弄到了臉上，僅此而已。”
“當然，我們都知道你對這個完全不在乎的，”燕開在旁邊笑道，“並且這條蠍子真的很漂亮，紙鶴小姐，請帶我們去音樂噴泉吧。”
“請跟我來。”紙鶴轉過身，話音裏的尾巴裏還透著些許笑意。燕開想這些紙鶴確實是一些驚人的煉金產品——它們不僅有獨立的邏輯思維，還有獨立的性格，這種類似擁有靈魂的煉金產物是幾乎所有的煉金術士都做不出來的。但是奇怪的是從沒有哪個煉金術士出來認領這些作品，它們在某一天突然出現在這條街上，如果不是有一位巫師運用魔法探測出它們是人造的產物而不是自然孕育出的生命，現在它們應該被歸到魔獸或者宇宙生物那裏。
男男女女穿梭在街道上，有人類，身穿著最新流行並且能勾勒出身材的服飾；有人類和其他種族的混血，比如半犀牛人、半劍齒虎人、半精靈，他們的基因的不穩定非常直白的展現在了他們外貌上，比如剛才和他們擦肩而過的三個結伴的半犀牛人，其中兩個有著人類的輪廓，而另一個則長著犀牛人碩大的腦袋和人類纖細的脖子與骨骼。——“真讓人擔心他的脖子會不會壓斷了。”西蒙壓低聲音對燕開說。——而即使是那兩個有著人類輪廓的混血兒，他們中的一個人臉龐是光滑的，隻有頭頂那根長而曲的犀牛角和他金灰色的瞳仁將他與人類區分開，而另一個則在鼻子和鼻梁中部生著長角，眼皮上一圈圈的褶子很厚，但臉孔的其他地方都更偏向人類血統；還有些曾經是人類的家夥，比如吸血鬼，這些在出生的時候是人類後來被“詛咒”成為懼怕銀和陽光、隻能以鮮血為食的永生的怪物在這個時刻已經可以肆無忌憚的出來活動了，搖搖欲墜的夕陽那逐漸變冷的陽光對他們的傷害已經微乎其微。再比如那些生前是人類的幽靈，在很久以前天空之城是歡迎任何幽靈的，直到大名鼎鼎的開膛手傑克為這裏帶來了毀滅性的傷害，之後聯盟花了大力氣在這裏設下了永不對凶靈打開大門的禁製，並且除了街道的入口再沒有地方可以使用穿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