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洛特道:“這不是一個短故事。”然後他按照他們先前說好的那樣,將先前的經曆坦誠的告訴了湯姆。從燕開通過彼得潘旋轉餐廳的監控找到了可疑人物琳恩·埃梅斯開始,他在用手機搜琳恩的丈夫布雷恩·埃梅斯的時候驚動了獵魔人組織在網絡上設置的警報,傑洛特聯係上他,他們分頭去跟蹤可疑人物,傑洛特這邊在追蹤支票的主人康斯坦斯·蘭格的時候在七海銀行遭到伏擊,而追蹤喬伊·奧德曼的燕開也遭到埋伏在湖夫人神奇魔法醫院的蟲影女的伏擊並殺死了他這段過程,時而詳細,時而簡要的向湯姆說明。
湯姆·克洛斯一直很認真的傾聽著,直到他聽見蟲影女的名字,他忍不住輕輕倒吸了一口氣,不知道是為蟲影女的威名所嚇,還是惋惜舊同學的死。等到傑洛特將一切說完了,湯姆道:“我……我無法相信燕開就這麼死了,你有什麼證據嗎?”
傑洛特道:“你是說屍體?沒有,等我趕到的時候,那間病房裏隻剩下他殘破成一縷縷布條的衣服和身上帶著的一些東西,其中就有他的手機。”
湯姆敏銳的問道:“所有衣服都沒了,包括他的風衣?”
傑洛特點了點頭,燕開在旁邊抬了一下金屬勺子,勺子落在瓷盤子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傑洛特立馬改口道:“不對,我想當時那堆布條裏沒有他的風衣的殘骸,至少我沒看見。”
湯姆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點頭道:“那他可能沒有死,他的風衣……他的風衣是我見過的最可怕的一件防具,在一年多以前我們曾經做了一件事,把學校的一棟樓給炸毀了,當時多靠那件衣服,我們才在那場爆炸中活了下來。也許他靠那件衣服躲過了蟲影女的攻擊。”
傑洛特麵無表情道:“然後他光著身體隻穿著一條風衣逃了出去,並且至今沒有聯係別人?”
湯姆道:“這聽起來很荒唐,是嗎?但是我了解燕開,從前再滑稽、再不可思議的事情他都做過,但是他的死訊在我心裏才是最荒唐的一件事,哪怕對手是蟲影女。”
傑洛特道:“所以你信任他?”
湯姆道:“或許。”
傑洛特道:“那我希望你也能信任我。讓我們完成燕開之前想做的事情。”
湯姆·克洛斯毫不猶豫的道:“是的,這正是我想做的。”
然後他開始回憶起來:“其實我和江守康徹從未正麵打過交道,我離開學校以後去了中東,那時我立誌當一名虔誠的神父,將上帝的聲音傳遍那些戰亂的地方,希望他們都能受到洗禮,從此放下仇恨和爭端,過上和平的生活。在那裏我認識了一個老神父雷納多·蘇爾法羅,一個意大利人,他曾經是一個有四十多年工作經曆的刑警,退休以後皈依上帝來到中東。我們的關係很好,直到有一天的早晨我敲門叫他,屋裏卻沒人回應我,我推開門,發現他雙手交疊胸口躺在床上,身體已經冰涼了,床頭放著他的遺書,遺書上說他得了治不好的癌症,昨天夜裏實在太痛,所以他服藥自殺了。後來警察過來,通過屍檢也證實了他的死因是生吞了大量毒品死亡的,又驗證了遺書上的筆跡,也確認是雷納多自己寫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