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平時,明天此時肯定是興奮地大呼小叫,兩眼發光地看著這個新鮮的東西。一個小盤子就能變成這樣一個東西,這也太神奇了吧。
伊桑跳上金屬半球,順勢抱起明天,看了一眼明渺,輕輕一拍半球的上部的一個凸起,底部的滑輪瞬間動了起來,轉眼消失在魚塘邊。
看著兩人的遠去,明渺似乎輕鬆了許多,他一改常態,臉色冷酷,雙眼直直地盯著眼前的幾個黑衣人。
“沒想到戈登帝國現在也已經墮落到使用這些手段的地步……嗬嗬……可笑……可笑……”
“殺——!”
一聲令下,四五道身影飛射而來。
在距離瓦特小鎮約有數千米的地方,這裏是岩拓帝國的一處邊境防禦站。
“噗通~”一個沾滿血跡的岩拓帝國戰士頭顱順著邊境哨塔長長的階梯一點點的滾落下來。
滾動的頭顱撞到了被鮮血染透的城牆邊上,那頭顱的主人還保持著生前略微疑惑的表情,可能他在死去的時候正在疑惑,為什麼自己的頭顱能夠飛起,為什麼能夠看到自己身軀。
“哎呀~小淘氣~你可真頑皮,到處跑,害的我追了好久……”一個高挑的人影順著階梯小跑下來,言談舉止好像一個溫婉淑窕的大家閨秀,但是那臉龐乍一看卻是個錚錚鐵漢!如此反差若是一般人怕是斷然接受不了。
“妖空!別玩了,別忘記主人交代的事情。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可不要連累我。”弗農也從一旁走了出來,看著眼前高挑的身影,眼底閃過一絲深深的厭惡!明明長相是一個鐵血大漢,但言談舉止確似女人一般……要不是主人的交代,他寧可和柒劍那個悶葫蘆在一起,也不願和這個人呆著哪怕一秒!
“哼——!像你這種野人怎麼會懂?人家這是藝術!這是生命的藝術!藝術的美,你們怎麼可能懂?這可是主人賜予我的一切~!”妖空低低一笑,故作一個嬌嗔的表情,提起地上的頭顱,溫柔地用手指劃過上麵的血漬,仿佛自己手中的是相戀已久的愛人,正小心翼翼地幫“她”拭去身上的汙漬。
弗農看著眼前的一幕,胃裏早已翻江倒海,如若不是自己定力極強,怕是早已“傾囊而出”!
妖空仔細的擦拭完手中的頭顱,他漫步走到前哨塔的石台前,把頭顱輕輕地放在上麵。
“啊~!多麼美的景色~你說是嗎弗農~?這才是真正的藝術,像你們這些野人整天隻知道擺弄一些臭銅爛鐵,哪裏知道生命的本身才是最好的藝術呢?!哈哈哈哈……”妖空轉過頭去說道,順勢還隔空拋了一個飛吻。
弗農嚇得身體一哆嗦,差點跌坐在地上。讓他感覺恐怖的並不是妖空,而是妖空的所作所為,這個人就是一個惡魔……
因為在妖空身前的石台上,堆滿了岩拓帝國士兵的頭顱,密密麻麻,累疊在一起,像是一堵用血肉鑄造的城牆,鮮血正汩汩地順著石台往下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