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跟真的一樣。”緋語不禁感歎,“西洋畫果然比咱們漢人的畫逼真。”
“嗯,真的,咱們的畫太注重寫意,但更輕靈飄逸……”
“喂,安靜點!”他突然回頭略帶怒意地衝她們吼了一聲,“不知道什麼叫‘觀畫不語真女子’嗎?”
嚇得她們趕緊噤口。
太陽慢慢爬上來,正午時分氣溫已經升得很高,她們站了很久,被陽光曬得昏昏欲睡了才突然聽見他興奮的喊聲:“終於畫完了!”
回頭看到她倆定定地站在原地,他一臉好奇:“咦,你們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告訴我?”
她們麵麵相覷,老實說,他一臉怒意的樣子確實挺可怕。
“你是畫師?”進屋後,珞言問。
他忙著從食盒裏端出吃的,胡亂點點頭:“我和我的寶貝安佩娜就是因為我的畫認識的。”
一旁的緋語也對這句話產生了興趣,於是優雅地坐到珞言身邊。
他風卷殘雲般掃蕩完桌上的美味,擦擦嘴,走到窗邊,看著院中還未幹透的畫,陷入了沉思。
以下是他的回憶:我的父親在當地很有權勢,可是,我隻對作畫,研究各國的文化感興趣。我尤其喜歡中土的東西。
五個月前的一天,我正在大街上為那些往來的駝隊作畫。忽然間,覺得眼前好像閃過一道光,一個漢人裝扮的女子出現在眼前。老實說,西域美女我見過無數,卻從沒見過,那樣清新可愛而又膽大招搖的女孩。
她走到我麵前,放肆地笑了笑:“喂!你好……看不出來你還會畫畫……烏蘇的男子要都像你一樣漂亮可就好了!”她笑得那麼無所顧忌,笑容比星星,不,比陽光都耀眼。
天空作證,那一刻,我不能呼吸,我知道我已經徹底被誘惑了。這就是我要娶的女人,這就是我一直在等的人!
我毫不猶豫拿出祖傳的定情信物,放到她手上,問她:“美麗的姑娘,你願意嫁給我嗎?”
她一愣,可能沒料到我會說漢語,但她很快就又笑了,爽快地回答:“好啊!我就住那邊的旅店,記得來迎親啊!”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我這才想起來。
“安佩娜!”她說著就跳上馬。
可沒想到,當我真的帶著大堆家人趕去迎親時,她卻從後門跑了。
我家人勸我忘了她,可我做不到,於是跟著商隊,偷偷跑到這裏來找她。
三個月後,才終於到了這裏。
“喂!你不覺得他說的那個安佩娜,很像我們認識的人嗎?”走出偏院,緋語還在想著剛剛那個不可思議的故事。
“是啊!我也覺得那個安佩娜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可是,我們在哪見過她呢?”珞言也愁眉不展。
“你們兩個嘀咕什麼呢?”身後的聲音嚇了她們一跳。
她們回頭,看看時瓔夏,乖乖地回答:“沒什麼,大姐!”
“是嗎?”瓔夏笑著,拿著馬鞭走出去,手臂上的水晶鐲子閃著璀璨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