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爬樹比賽,以林夕失敗而告終。
當時林夕莫名的那股快‘感過後,隻覺周身乏力,最要命的是,褲襠裏粘粘乎乎的,怪不自在,饒是他技術再好,也沒了爬樹的精神,那怕是一丁點!
從樹上下來,林夕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被老師發現似的,甭搭著個腦袋,臉紅紅的,一句話不說,在其它夥伴詫異的眼光中,再顧不上去理會誰輸誰贏,獨自一人夾著屁‘股,灰溜溜地跑回了家……。
這件事,在林夕心中或多或少留下了一些陰影,這也難怪,像林夕這樣十二、三歲的小孩子,生活常識本就不多,學校裏生理衛生課都讓學生自習,父母又藏著掖著羞於啟齒,基於種種原因,對性的認知,都是懵懵懂懂,一知半解的。
以至於,林夕這件事後,一直以自己已不再是處男之軀而多年耿耿於懷。
漸自長大後,隨著閱曆的增長,林夕才明白,當年這件事,隻是小孩子成長階段中發生的一段插曲而已,大多數男孩,甚至女孩,或多或少,都有過,後來,林夕才知道,這種現像最初稱之為“手‘yin”,再後來,科學規範地稱之為…“自‘慰”
再後來,林夕明白了一個道理:自己和自己做,永遠是處,和別人做過,那怕隻一次以後,就不再是處了。
……
下了斜坡,順著機耕道穿過村子,林夕回到了家,站在自家曬壩上,回想起少時的荒唐事,恍若在昨天。
林夕正沉浸於往事中出神,屋中出來一位約莫四十四、五歲左右,長得中等身材,模樣端莊,穿著一件夏日裏農村婦女普遍愛穿且涼快的大花圖案棉綢背心裙的中年婦人。
中年婦人從敞開著的大門裏端了一盆水出來,倒進了曬壩旁邊的汙水溝裏,回身時,看見了站在曬壩上的林夕,臉上露喜,驚叫一聲:“夕娃!你回來了!”
被打斷思緒的林夕也是一喜,上前接過中年婦人手中的盆子,說道:“媽!我回來了!”
中年婦人不是別人,正是林夕的媽媽,名叫賈素芬,前幾天,接到林夕的電話,知道兒子今天要回來,這會正在和林夕爸爸林雙木正在廚房裏忙活著,給兒子張羅午飯。
林夕媽媽賈素芬高興地將兒子迎進門,對正在廚房灶台前埋頭燒火的林夕爸爸林雙木叫道:“老公,兒子已經夕娃回來了!菜要好了沒有?”
林夕和爸爸林雙林長相極為相似,林雙木因教書的原因,很會保養,加之麵龐白淨、俊逸,麵部年齡比實際年齡至少年輕十歲,和林夕站在一起,不仔細看,像是哥哥和弟弟一般無二,隻是林雙木多了些成熟、穩重,林夕則顯得青春活力一些。
為此,林家三人一起出現,鬧過很多笑話,賈素芬一直擔心自己紅顏易老,和林雙木不同步,時常患得患失。
今年過年前,林夕放假回家,和父母一起上街置辦年貨,就鬧過一次笑話,買衣服時,賣衣服的老板娘實在是沒有眼力,張口就問賈素芬:“大姐,你是給你倆個兒子買衣服嗎?”
站在一旁的林雙木聽後,咧嘴“嘿嘿”直樂,賈素芬氣得摔門而去,發誓從此再不上這家店買衣服。
??林雙木從灶前抬起頭,關切地問道:“夕娃,走路回來的吧?累了吧?天氣熱,老婆,快先去給兒子打盆水洗把臉,涼快涼快!飯菜馬上就好!馬上就好!”
“累倒是不累,有些熱倒是真的,爸、媽我自己去打水洗臉就可以了,你們在家裏,平時已經夠累的了!”
林夕搶過賈素芬手中的洗臉盆,說道。
?林夕來到房外,林家曬壩靠房子不遠處,挖有一口水井,井水常年清澈甘甜微涼,林夕拿起井邊的一根打水專用的竹竿,套在一隻水桶上,“撲通”一聲,扔進井中,擊起浪花陣陣。
林夕打上一桶井水,“嘩嘩嘩”倒進盆中,拿起一張洗臉帕,浸入盆中,觸手冰涼,擰幹水,放在臉上,一般涼意透徹骨髓,舒服,人也隨之精神很多。
??林夕洗完臉後,進入廚房,鼻子嗅了嗅,興奮地搓著手,問道:“哇!好香哦!爸、媽,你們今天中午給我煮什麼好吃的了?”
“瞧咱兒子,都長成大人了,還是像小時候一樣嘴饞!”林雙林和賈素芬夫婦慈愛地看著高大、俊秀的兒子,心中滿是歡喜。
“都是你打小就喜歡吃的菜!像什麼蒜苗回鍋肉啊!韭黃肉絲啊!涼拌耳葉啊!對了,還有男人吃了雄壯,女人吃了漂亮的魚擺擺!……”林雙木笑著給兒子介紹道。
“哇…哇…哇哦!”
林夕使勁吞了口口水,說道:“真是太好了!好久沒有吃到家鄉口味的菜了,我的嘴巴都快淡出鳥來了!”
“好好好!看把我兒子給饞得!嗬嗬!馬上就好!馬上就好!”賈素芬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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