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起來你遺漏了啥子?是吧?”
呂美鳳冷冷地瞅著朱一群此時抓耳撓腮,六神無主的狼狽像,心中好笑不止,伸手做了個拇指彈小指指尖的動作,繼續挖苦道:“你不用再想了!不奇怪!以你眼屎巴巴的那一丁點智商,你老家夥想得出來嗎你?”
呂美鳳停頓了一下,待憤恨的心情稍微平複一些後,再次說道:“我要不是因為女兒的這檔子事,心裏焦急上火,導致沒有半點頭緒,不然從一開始,我肯定很快就會發現你這個小小的漏洞!按常理來說的話,早上一大早開始就煮飯,起床起得晚的,就算是八、九點鍾嘛!炒菜過後,到現在已經快十一點鍾了,已經過去大概三個小時左右時間,你告訴我!你的灶膛裏應該是熱的還是冷的?”
“那應該是冷的三!”
許是腦海裏一直在盤算著,自己的計劃到底是那個環節出了毗漏,一時入了神,朱一群竟下意識地衝口而出。
話剛出口,朱一群腦子瞬間就反應過來:“唉!真T娘的坑爹!我怎麼連這麼簡單膚淺的生活常識都搞忘了!還自以為是的認為一切都做得天衣無縫……這下完了!完了!這不是不打自招麼?得罪呂美鳳這隻母老虎,可有得好受了……唉!我當時應該計劃再周詳一些……唉!”
朱一群頓時渾身如綿,兩眼發直,亂了心智,剛才倚在門上還好整以暇的輕鬆瞬間被擊潰。
他不住喃喃自語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一雙手哆哆嗦嗦的又在身上四處摸索著,想摸出平時慣用的那支煙鬥,極力想通過咂幾口煙來定一定紛亂的心神。
摸摸身上襯衣的口袋,沒有?!又摸摸兩個褲子口袋,平時不離左右的煙鬥那還有半點蹤跡?
“朱一群!你是在找煙吧?你不用摸了!你的煙鬥在我這呢!這可是極其重要的物證哦!我家芸芸說,是她當時在樹林裏撿到的!”
呂美鳳從身上取出那支煙鬥,像是會讀心術一般,洞察了朱一群此時懊惱中又有點後怕,心有不甘中又有些許悔不當初百味雜陳的心情,麵帶諷刺意味笑道:“朱一群!你也不用勞精費神地在這裏唉聲歎氣了!人證、物證俱有!接下來,你是不是該想想,這事,你看該怎麼辦吧!”
“我……?這個?……這個?……”
看著呂美鳳手中拿著的自己再熟悉不過的煙鬥,再加上呂美鳳咄咄逼人的氣勢,朱一群一時麵色如土,嘴裏就好像是含了一串碩大無朋的冰糖葫蘆,嘴裏兀自嗚嗚啦啦的,半天也沒有說出個之乎者也來,再沒了半點平日裏能言善辯的風采。
“還跟他個球日的說什麼說!……”
正在這時,朱家半虛掩著的院牆門突然被人“嘭!”的一腳大力踢中,木質院門連帶著左右的牆體晃了幾晃,院門終於是沒有經受住來人突如其來的重擊,最後竟“咣當!”一聲轟然倒下!帶起現場一片塵土飛揚,完成了它最終的曆史使命。
緊接著,一個高大威猛的身影旋風似的從塵埃中大步闖進院來,來人手上還提著一把明晃晃、亮閃閃、寒氣逼人的殺豬刀!直朝站在院內已是呆若木雞的朱一群撲去!
殺氣騰騰闖進院來直撲朱一群而去的,不是旁人,正是呂美鳳的丈夫趙力量!
話說趙力量正在沿江鎮鎮上自己的肉鋪裏給顧客賣著肉。
接到老婆呂美鳳急匆匆打來的電話後,知曉事情大致經過的趙力量勃然大怒,當時就將麵前擺滿肉品的桌案掀翻在地!驚得周遭正在購買豬肉的顧客無不失色。
趙力量也顧不得去收拾地下四處散落一片狼藉的豬肉,匆匆忙忙給驚詫不已的圍觀顧客告了個罪,順手提了把殺豬刀,跳上自己那輛平時用來運肥豬的北汽福田小貨車,發動汽車後氣勢洶洶地殺向了天梯子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