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的聞聽此言,臉色驟然陰沉了下來,冷冷道:“看來兄弟是一點沒將我北海幫幾千號弟兄放在眼裏,非要在這鬧事了。”
“哼,什麼無影神槍,聽都沒聽說過,況且這裏是廣州,可不是江南,就算你那兄弟真有通天的本事,手也伸不到這來,要滅我北海幫,你盡可試試。”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自己滾蛋,還是讓我的弟兄們送你離開?”
管事的說完這句,周圍巡場的十幾名幫眾目光都陰沉下來,腳步微移,暗暗將他包圍了起來。
大漢氣得渾身顫抖,指著管事恨聲道:“好,好,今日你們人多,我惹不起你,希望你們日後別後悔,到底誰在自誤,咱們走著瞧。”
說完這幾句“場麵話”,大漢跌跌撞撞的衝出賭坊,上了一輛黃包車,迅速離去。
大漢離開後,那管事的立馬換了一副笑臉,對眾賭徒道:“諸位,賭場之中什麼人都可能遇到,希望沒有攪了諸位的興致。”
“那人雖然是成心鬧事,但既然提出了疑問,在下也得給諸位一個交代。”
“咱們賭場開設多年,有人在這裏一夜暴富,也有人在這傾家蕩產,這不正是賭的魅力之所在嗎?當然了,輸贏大家各憑運氣,也得看諸位的經驗與賭技。”
“可我們賭場那絕對是公平公正,絕對沒有搞什麼出老千這種事,那人懷疑咱們的骰子有問題,好,咱們就當著大家的麵,把這三顆骰子一顆一顆的敲開,讓大家眼見為實,看看究竟有沒有問題。”
管事的說完,立刻有人送上鐵錘,荷官將骰盅打開,取出裏麵的三粒骰子。
賭徒們紛紛圍攏上來,荷官當著所有人的麵,將骰子一顆顆敲破,讓眾人查看。
骰子自然是沒問題的,骰盅內的骰子早就已經被荷官趁所有人注意力被大漢與管事吸引時,換成了正常的。
經此一事後,大漢所造成的影響就此消弭,賭場重新熱火朝天的開賭。
管事的回到後堂,臉色一沉,對身邊的一名幫眾冷道:“找到他,沉進珠江,敢在我北海幫的地頭捋虎須,還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是。”
……
卻說那大漢坐著黃包車到了城門處,付過車錢便徑直出城而去,而此時的大漢哪裏還有一絲頹廢之色?
大漢在城外找到一個偏僻處,伸手將粘在頜下與嘴唇上的胡須撕掉,摘下墨鏡與西洋圓帽,頓時露出一張年輕俊朗的麵孔,不是高鵬卻又是誰?
原來那個所謂的茶商老板,從頭到尾都是由高鵬假扮,而他這番作為,自然有他的深意。
高鵬將那身富貴人家才穿得起的長袍脫下,換上了一身幹淨利落的短打勁裝,隨即重新回了廣州城,在經過屬於北海幫的產業時,眼中閃過一絲絲寒芒。
回到孤兒幫駐地,高鵬叫人找來赤火,對他道:“交給你一個任務,半個月內,盡量多的查出北海幫所屬產業。”
“沒問題。”赤火應了一聲,隨即試探的問道:“師兄,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