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凡原本跪在大殿中央,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他原本修為就遠低於玄鬆等人,所以此刻並未察覺到什麼異常,不過看眾人的表現,大概也能猜到七七八八
“嫣然,你就在這裏,千萬不要離開!”
囑咐了唐嫣然一局之後,林羽凡也起身來到了玄天殿外,兩件法器同時祭出,也顧不得什麼本部範圍內禁止飛行的規矩了,黑色靈氣噴湧而出,身子陡然騰空,帶起絲絲電芒,朝接天峰外掠去。
林羽凡在空中舉目四望,周圍霧氣越來越濃,雷雲中無數粗大的電光往來穿梭,時不時的甩出一道驚雷,朝山間劈去。
掠至玄天山脈外圍,但見無數靈院弟子懸浮在周圍,各色法器流光四射,將天空都映得五彩斑斕,甚是壯觀,而他這一身帶著電光的黑色靈氣和兩件黑芒閃爍的法器在五彩從中顯得格外惹眼,引得周圍之人紛紛側目。
“林...林羽凡?”
不遠處,張東升正站在青帛上,一臉驚訝的望著林羽凡,林羽凡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正欲說什麼,卻見張東升將目光落在了量魂尺上,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當日在河東鎮外的那人是你?”
“東升,等今日之後,我一定給你一個解釋!”
“哼!不用了,道不同不相為謀!”
張東升說完,身子一轉,飛到了遠離林羽凡的地方,不再看他一眼,林羽凡正要追過去,卻隻聽前方傳來一陣密集的爆炸聲和隱約的喊殺聲,最前沿的靈院弟子已經和來犯之人交上手了,當即也顧不得許多,身形一晃,瞬間掠出去百餘米,越往前飛,喊殺聲越來越響,還能聽到絕望的嘶吼,各色法器在空中碰撞,時不時的便有一兩束光芒陡然熄滅,然後轟然墜地,往日如仙境一般的玄天山脈,此刻已經逐漸籠罩了一層血色,猶如修羅獄。
林羽凡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按捺住狂跳的心,他不是第一次參與戰鬥,但卻是第一次參與對魔教的戰鬥,而且還是在這種攸關玄天宗生死的戰鬥,何況這場戰鬥根本就是因為他而起,緊張、自責、內疚、惶恐等諸多複雜的情緒同時湧上心頭。
隨著法決捏出,林羽凡渾身黑色靈氣席卷而出,‘劈裏啪啦’的電光聲炸個不停,量魂尺和鎮魂鍾同時黑芒湧動,直衝天際,登時便吸引了數名魔教中人朝他圍過來,而遠處,花秋寒和身邊一人一見這兩道惹眼的黑芒,頓時眼睛一亮,對視一眼之後,身子同時掠出,朝著林羽凡狂奔而去。
然而兩人剛剛靠近玄天山脈,便見一道流光迎麵而來
“花秋寒、邢破天,兩位宗主別來無恙啊!”
話音剛落,兩人登時覺得一股仿佛可以撼動天地的靈氣橫在了麵前,眼前明明空無一物,卻就是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不得不停下身形,表情凝重的盯著那道越來越近的白色流光,同時將自身體內的靈氣盡數散出,以抵禦這股無形的壓力。
轉瞬之間,玄鬆已經出現在了花秋寒和邢破天的麵前,須發飄飄、道袍翻飛,一道潔白的光芒包裹全身,恍惚間有種仙人下凡的氣度
“哼!玄鬆老道,你還沒死嗎?”
說話的正是百年前接替血瞳真人的血宗當代宗主邢破天,一柄血紅的長劍橫在胸前,長劍並未發出紅光,而是散發出一股濃得幾乎化不開的血腥味,讓人作嘔
“哈哈哈哈,爾等魔教妖人尚未除盡,我又豈敢化羽而去呢?”
“哼!我們不過是真小人,而你們卻是地道的偽君子!”
一旁的花秋寒早已法器在手,傾國傾城的絕色臉龐上,掛滿了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