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應對玄天山脈外圍的魔教眾人,玄天宗已是精英盡出,玄天宗內,隻有少數清、靈兩院的弟子和幾個空院弟子在鎮守緊要地方,空院弟子雖然實力不煩,但架不住幽、冥兩宗人數眾多,因此也隻能自保,卻是不能殺敵,若不是有護山大陣在,隻怕玄天宗此時已被魔教占領了。
玄鬆臉色越發凝重,心憂宗門,不覺有些章法散亂,被花秋寒和邢破天抓住破綻,接連中招,好在他修為高深,這點傷還不至於影響到他的戰鬥力。
玄鬆回過神來,神木劍一陣緊逼,逼退了花、邢二人,轉身便往玄天宗飛去
“眾弟子隨我護衛宗門!”
“是!”
數百弟子齊聲應答,同時開始且戰且退,而血、淚兩宗此時也是全力壓上,盡量不讓他們退到護山大陣範圍內。
玄鬆一邊退,一邊應付著花秋寒和邢破天的攻勢,同時又觀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隻見石峰、端木林、莫榮等一眾長老盡皆被對手拖慢了回撤的速度,馬金堂之前殺進魔教陣中,如今卻沒有殺出來,也不知道情況如何,而玄天宗內則是接二連三的傳來隆隆巨響,各種法寶劇烈的撞擊聲不絕於耳,時不時的竄起幾道粗大的光柱,大陣之中又是電光閃爍、雷聲滾滾,偶爾夾雜著幾聲慘叫,也不知道到底是誰沒了性命。
麵對宗內這般慘烈,玄天宗眾人盡皆失色,根本不需親見,便可想象其戰況是何等的殘酷,與外圍之戰不同,外圍可進可退,可攻可守,雖然激烈,但卻不慘烈,而宗內之戰則是隻可進,不可退,可謂是人在宗在,人亡宗滅,因此鎮守宗門之人,無不死戰不退,除死方休。
玄鬆心急如焚,神木劍一招一式越發淩厲
“石峰!端木林!莫榮,你三人火速回宗,這裏交給我!”
玄鬆說完,身形暴走,幾個閃爍間便攔下了三人的敵手,登時陷入了以一敵五的境地,渾身靈氣衝天,神木殺魔陣接連祭起,引得天地變色、狂風大作,空字訣九級的強橫實力在這一刻展示得淋漓盡致。
石峰等三人心知在這種關鍵時刻,容不得半點遲疑,因此也不矯情,各自撇下對手,飛快的往宗內趕去,見到他們三人回去,玄鬆的心才略微寬了一些。
不過雖說玄鬆實力無比強橫,但麵對五個修為頗高的對手,也有些勉強,幾個攻防之間便落入了下風,隻得憑借神木殺魔陣拖住對手
“哈哈哈哈,玄鬆老道,看來今日你玄天宗怕是保不住了啊!”
邢破天一邊驅動法器,一邊大笑起來
“哼!就算今日拚得玉石俱焚,也定要將爾等妖人留在這玄天山脈!”
“隻怕你沒這個本事!”
說話間,周不平快速繞道玄鬆背後,找準一個空檔,一對大錘排山倒海般的砸了過去,玄鬆聽得背後風緊,下意識的一低頭,第一錘擦著後腦勺而過,然而第二錘卻接踵而至,重重的砸在了後背上,玄鬆身子登時往前一個趔趄,卻又正好迎麵撞上了花秋寒的銅鍾。
玄鬆接連遭此兩擊,內息大亂,急忙蕩起神木劍,幾道幽光閃現,將正麵逼開了一個缺口,順著缺口猛的衝了出去,正想喘幾口氣,卻發現周圍溫度陡降,藍色冰域已然將他困在了中間,同時邢破天的黃銅短尺已經迎著麵門疾射了過來
“禦!”
玄鬆一聲斷喝,頓時撐起數道靈氣壁,以玄鬆的實力所築的靈氣壁,其防禦力非同小可,饒是那黃銅短尺有千鈞之勢,也隻打碎了兩道
“我看你能撐多久!”
這回玄鬆不敢再搭話了,剛才接二連三使用大陣,如今又撐起數道靈氣壁,這對於自身靈氣的消耗是非常巨大的,即便是空字訣九級的頂尖高手,也難以長時間支撐。
就在玄鬆戰得苦不堪言的時候,突然一道銀光疾射過來
“宗主!我來助你一臂之力!”
玄鬆眼角一瞟,隻見馬金堂渾身帶血的衝了過來,不過看他斷魂槍閃爍的光芒,顯然也已經快要到強弩之末的地步了,而跟著馬金堂飛過來的,則是一名血宗的高手,不過那名血宗高手隻追到一半,身子便在空中晃了兩下,一頭載下去了,眼看是沒有活路了。
隨著馬金堂加入戰團,玄鬆的壓力一下子輕了許多,然而馬金堂畢竟不是玄鬆,先前在魔教陣營中苦戰一番,斬殺了四名魔教高手,又和季愁拚了百餘招,早已經是筋疲力盡了,何況修為還沒玄鬆高,在替玄鬆攔下了周不平和獨孤癡之後,未出十招,便被周不平一錘擊中胸口,緊跟著又被冰域傷了左臂
“馬匹夫,先前你傷我女兒,如今拿命來吧!”
獨孤癡藍色長劍一陣,冰域再次鋪開,馬金堂長槍在手,一臉猙獰,嘶吼一聲,渾身靈氣陡然暴漲,他要做最後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