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凡小心翼翼的將張東升從土堆中扒了出來,把他的上半身放在自己懷裏,手掌輕輕抵住他的胸口,將一縷精純的靈氣緩緩注入他的體內,嘴裏則不停的喊著他的名字,希望他快些睜開眼睛。
有了一絲靈氣的注入,張東升的體溫逐漸開始恢複了一些,嘴唇艱難的微微張開,發出了沙啞的‘嘶嘶’聲,又過了一會兒,張東升終於慢慢的睜開了眼睛,但眼神卻黯淡無光,身子努力動了動,似乎想要抓住什麼東西,但右臂卻沒有任何知覺。
“東升,你別亂動,再堅持一會兒,我帶你去見宗主。”
張東升這才注意到救了自己的人正是林羽凡,黯淡的眼神竟然顯露出了一絲憤恨之色,身子也開始略微掙紮了起來,想要離林羽凡遠一點,但又無能為力
“東升,我知道你恨我,但這一切我都可以解釋的,你現在重傷在身,我先帶你去見宗主,請他老人家為你療傷吧。”
張東升隻得無奈的默認了林羽凡的話,不過卻把眼睛閉了起來,把頭偏向了一邊,林羽凡在心底哀歎一聲,慢慢的將張東升抱了起來,往本部方向飛去。
‘嫣然,你到底在哪裏!’
林羽凡並沒有在廢墟中找到唐嫣然,這也讓他懸著的心稍微放了些下來,但對於唐嫣然的不知所蹤,又讓他不能完全心安,這玄天宗的範圍實在太大,他根本沒可能一點一點的去找,所以也隻得暫時放棄尋找,救了張東升再說。
而此時玄天宗外圍,血宗和淚宗的弟子已經停止了進攻,他們不敢冒然進入玄天宗的範圍,生怕剛才那種陣勢再來一次,而一些玄天宗的弟子則是和他們遙遙對峙,隻是雙方都顯得精疲力竭,都趁著這個時候端坐在法器上恢複靈氣。
花秋寒和邢破天依舊站在一起,花秋寒搖了搖手中的銅鍾道
“邢大哥,你說幽、冥兩宗的人還能剩下多少啊?”
“怎麼?花宗主還會關心他們嗎?”
“瞧邢大哥說得,我們聖教四宗可是同氣連枝呢,不過邢大哥這一石三鳥的辦法,倒是真不錯呢!”
“哼!門上見你我二人越來越不聽號令,所以開始逐漸拉攏實力稍弱的幽冥二宗,企圖對抗我們,我又怎麼會如他們的願呢。”
“邢大哥,你如今借玄天宗的手,徹底收拾了幽冥二宗,那下一個會不會輪到小妹我了呢?”
“花宗主,我哪裏舍得呢。”
邢破天一邊說,一邊用手指在花秋寒的臉蛋上勾劃了一下,兩眼閃爍著欲望的光芒,花秋寒故作羞澀的低下了頭,將身子往後縮了縮,然後也伸出一根手指,在邢破天的胸口上抹了一下,嬌滴滴的道
“邢大哥,你真壞,不如小妹今天晚上煮酒一杯,單獨為邢大哥慶功如何呢?”
“哈哈哈哈,好!好!”
花秋寒和邢破天兩人的一舉一動,都落在了遠處的獨孤癡眼中,不過他對於兩人之間的那些勾當並不感興趣,他身為血宗護教真人,忠於邢破天是他的本份,至於邢破天是個什麼樣的人,並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不過獨孤萱卻看不過眼,略微有些羞憤的道
“哼!狗男女!”
“住嘴,宗主的事,豈是你能隨便議論的!”
獨孤萱瞥了瞥嘴,很快心思就又飛到玄天宗了,眼睛不停的朝著那個方向張望,她幾次想進去尋找,都被獨孤癡拉住了
“別擔心了,他身懷聖教兩大至寶,不是那麼容易死的。”
“就算他這次沒事,以後呢?花宗主和邢宗主會容忍那兩件法器在別人身上嗎?”
“看他的造化吧。”
邢破天和花秋寒說完,抬頭看了看已經昏暗的天色,又環顧了一圈四周,見獨孤癡、季愁、周不平和司南四人都在,雖然血宗弟子死傷無數,但隻要核心力量在,那就不是大問題,花秋寒也整理了一下自己宗門的人,發現除了一個護教長老戰死,兩個重傷外,其餘都無大礙,也是放下了心來,對邢破天道
“邢大哥,我們怎麼辦?要不要一鼓作氣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