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從何而起,風流浪子隻剩浪啊。
——陸逍
最後,陸逍還是帶著青年回到了城主府。有些人大概就是這樣,在一起談天說地許多天,然後還是覺得尿不到一塊去,然後呢,有些人,見麵不過一時三刻,頓時就像多年的至交好友一樣,就差沒有抵足而眠了。
明顯的是,青年已經把自己當成這裏的主人之一了。
“快快快,趕緊把我的仙釀馬上來,今天不醉不歸!”
青年毫不在意為什麼麵前的陸逍能夠自如出入城主府,或者,一想到傳說中的“仙釀”,自己姓誰名誰,這個,重要嗎?能喝嗎?有手中的仙釀一半好喝嗎?
“可怕!你手裏不捏著嗎?”
陸逍一手扶著額頭,一臉悲傷的看著麵前這個青年,這尼瑪我怎麼會對這樣的人有好感?難道是帥哥之間的惺惺相惜,所謂“帥哥惜帥哥?”
“這?”
青年看了一下手裏拿著的瓶子,搖搖頭。
“這是我祖傳的寶貝,別胡說。”
“可怕!行,就衝你這句話,酒水什麼的管夠!”
陸逍對於青年臉皮之厚,歎為觀止,同時招來一人,趕緊把自己的一套工具和原料搬過來,就這麼在城主府後院開始蒸餾酒的製作。
“仙釀便是用這些東西做的?”
青年有些詫異的看著陸逍在那裏搗鼓著,實在不明白為什麼這麼好喝不似人間之物的仙釀,居然會是用這些破銅爛鐵弄出來的。
“你行你上,不行別BB。對了,我還得把張合找來,不能太虧待他。”
陸逍想起張合的確稱得上勞苦功高,幫著自己殺了夏侯淵,自斷退路,雖然是陸逍的計策,但是還是過意不去。
“你是有什麼想不開的,趕緊說出來,別一會你的情緒影響了我的仙釀。”
青年一臉不高興的看著陸逍,一個好的廚師,做出來的菜不是太過取決於食材,而是與自己的情緒有關,對於釀酒師同樣適用,所以,青年很鄭重。
“講道理,一般人敢這麼和我說話,我早把他扔進大牢裏麵了。”
陸逍有點詫異的看了這青年,隨後一邊忙著手上的事,一邊說著。
“以前,我雖然不算什麼好人,可是卻是不愛殺生。”
“嗤,這亂世不是你殺我就是我殺你的,假如真的不殺,那隻能說你能活到現在,真的不容易。”
“問題我算計了別人,讓他去殺了另一個我覺得有威脅的人,那個人死在自己兄長麵前,那場麵讓我感覺很不好受。”
“那麼你不弄死他,他會弄死你?”
“不一定,但是他死了,對我來說,是一件好事。”
“那不就結了。”
青年一臉鄙視的看著陸逍,又小心的倒出一杯“仙釀”。
“你們這種立牌坊的糾結之人,有什麼意義?你到底是為了什麼,你如果不想,大可以遁去深山老林頤養天年。”
“我啊,”陸逍四十五度角仰望天際,“我想當皇帝。”
“噗!你說什麼?”
青年一口酒還沒有咽下,頓時被驚得吐了出來,還好鹿兒反應及時,巧妙的躲開了。
“我想當皇帝啊,怎麼,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