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在藤椅上站了起來,也不管陳長生欲哭無淚的眼神,說完就往竹林外走,等快看不見身影的時候不冷不熱的又道:“昨天給你的果子記得每天吃上一個,半個月後我會再來。”
陳長生看著邀月漸漸消失的身影,心裏頭仿佛萬馬奔騰,從今天起是什麼意思?我他娘的才剛從那裏回來啊。
等邀月完全沒了蹤影,陳長生這才黑著臉進了屋門,他現在全身的家當也就身上的這幾片破布條,想找件衣服換上都沒有。
剛才邀月說了,果子隻能一天吃一個,他今天早上已經吃了一個,所以也不用再吃了,隻是步行去瀑布又怎麼辦,難道就讓他每天這樣光著屁股滿山跑?
陳長生越想越覺得心裏憋屈,邀月這老妖婆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病,今天好像是故意跟自己過不去一樣,不過好在交易隻是延期,要不然他為父母報仇的計劃說不定這輩子也沒希望了。
既然老妖婆說要去瀑布衝兩個時辰,那他就去衝,不能劃船那他就再走著去,如果連這點都做不到,他陳長生又憑什麼給父母報仇。
不過現在最緊迫的並不是衣服和去瀑布的問題,而是填飽肚子吃飯的問題,因為邀月早已經辟穀,所以這屋裏屋外就連個做飯的地方都沒有。
邀月可以不吃飯,但是陳長生卻不能,哪怕一天不吃,也得餓的前心貼後背,要是這樣的話估計老妖婆半個月後再來找他,就算他餓不死,恐怕也已經是皮包骨了。
取心頭血那可是玩命的事情,他得在這段時間裏好好養好身體,爭取以最佳的狀態去完成交易。
沒有衣服,陳長生就去屋裏隨便找了塊破布圍在腰間,至於做飯的工具他打算等今天完成了去瀑布的練習,就去邀月的洞府一趟,他覺得那個叫噬靈罐的東西或許可以拿來燒飯。
至於燒什麼飯,那就得看這亂禁山裏有什麼了,反正逮到什麼吃什麼,最好是把上次那群魚全都抓起來煮著吃。
陳長生一邊想著怎麼解決吃飯的問題,一邊就又穿過竹林,想要再原路返回瀑布,在做其他的事情之前,他首先得把邀月留下來的功課做完,否則等老妖婆再來驗貨的時候發現他還是不合格,那就糗大了。
因為原先已經知道了路線,所以這次走起來也不用再摸索著前行,隻是他怕那些密密麻麻的樹杈再把自己腰上的破布給扯成布條,所以就暫時自己扯下來拿在手裏,等到了地方再圍上也不遲,反正這亂禁山上除了老妖婆也沒有別人,嗯不對,還有那名秀雅絕俗的神仙姐姐。
想起神仙姐姐,陳長生臉上就又泛起了一層紅暈,雖然以前也偷看過大姑娘洗澡,但是像現在這麼刺激香豔的卻還是頭一次見。
也不知道這位神仙姐姐姓甚名誰,要是她知道了自己偷看她洗澡,不知道會不會像民間的戲曲說的那樣以身相許,最不濟那也得愛上自己吧。不得不說陳長生的腦洞開的夠大,八竿子打不著的事,人家就已經開始上綱上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