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她懷著孩子!她不可能自 殺!絕不可能!”許瑛的話,又讓沈 亦楓變得激動起來。 “沈先生,不要激動,對你妻子的死 因,我們會查清的。”安撫過後,楊 毅旋即轉向了柳靜,“小柳,你剛才 說在死者所喝的咖啡,是被放置在咖 啡壺中的,那麼除了咖啡壺中的咖啡 含有毒物外,在煮咖啡的原料中,比 如原咖啡、咖啡伴侶以及方糖中,有 沒有發現有毒物質?” “沒有!”對此,柳靜回答地很幹 脆,“我詳細檢查過了,咖啡原料都 是無毒的,隻有煮好的咖啡中有毒。 所以,毒應該是在咖啡煮好後被投入 的,並不是事先放置在咖啡原料中。 ” “假定……我們先排除掉死者自殺的可 能性,那麼死者咖啡裏的毒,就是他 人投放的,如此一來,投放者就隻可 能是事先將毒投放在空的咖啡壺裏 了,等到死者煮咖啡的時候,毒自然 就溶進了咖啡裏。”楊毅接下來做了 一個不太可能的假設。 “楊隊,這……不可能吧。”對楊毅的 假設,柳靜並不認同,“首先,三氧 化二砷為白色粉末狀或是結晶狀物 體,而死者所用的咖啡壺是透明的, 若是事先被放置到咖啡壺中,那很容 易就能被發現。況且方才我查驗咖啡 的時候,死者的助理也證明,每次咖 啡壺使用前,都是她親自為死者洗淨 消毒後再送到死者房間。所以即便咖 啡壺中放有毒物,等到死者煮咖啡的 時候,也早已不複存在了。” “既然這樣,假如死者不是自殺,就 隻有一種可能性了。”柳靜的答案似 乎是楊毅想要的。 “楊隊,您說的可能性是?”柳靜禁不 住問道。 “小柳,你去把那個死者的助理叫 來,我有話要單獨問她。”沒有回答 柳靜,楊毅不由指著不遠處的呂冰吩 咐道。 很快,呂冰就出現在了楊毅麵前。在 客廳一處不起眼的角落裏,楊毅開始 了詢問。
“你是蘇越青的助理?”
“是。”
“叫什麼名字?做助理多長時間了?” “我叫呂冰,自畢業後就一直給越青 姐做助理,將近三年了。” “你工作的範圍是什麼?隻負責在工 作上協助蘇越青嗎?還是也照料她的 生活?” “原本我隻是她寫作的助理,可因為 我是外地人,在玉海市沒有家,越青 姐就好心讓我留在她的公寓住宿,加 之越青姐給的報酬又很高,所以我也 就順帶照顧一下越青姐的生活。” “如此說來,你一定對蘇越青非常熟 悉了?” “怎麼說呢?我對她的生活及寫作的 習慣肯定是熟悉了,可對她腦子裏的 想法,就不熟悉了。幹脆說,我感覺 越青姐挺複雜的,自己根本不清楚她 心裏在想什麼。” “那憑你對她的了解,你認為她會不 會自殺?” “這……我也不好說,不過越青姐最近 煩惱確實挺多的,先是家裏人不斷向 她借錢,要求她幫扶生意;再有就是 那些個小報記者總抓著她和投資方老 板的緋聞不放,還有前一陣子爆出 的,沈先生與小姐在酒店開房的事 情,這些都讓越青姐很抑鬱。可她究 竟會不會為這些事情自殺,我真不敢 確定,畢竟我不是越青姐,不能體會 到她內心的真實感受。”
“蘇越青和家人的關係如何?” “一般吧,好像蘇老爺子挺重男輕女 的,越青姐出生時,因是個女孩,就 被送養了,十幾歲才回來,並且家人 對她的態度也很冷淡。直到越青姐出 名了,他們又來巴結她,當然也是為 了她的錢,那些個人,我真看不 慣!” “關於蘇越青丈夫沈亦楓的傳聞,究 竟是怎麼回事?記得前一陣子網上炒 得很熱。” “那是上個月的事情了,記得有一 天,越青姐忽然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裏麵裝的,竟然是沈先生和一個年輕 女人的床上照!越青姐當場就氣壞 了!因為她和沈先生的感情一直是不 錯的,忽然看到這種照片,越青姐肯 定是受不了。”
“那沈亦楓是什麼反應?” “沈先生當時也很震驚,並堅持說自 己是被人暗算的,照片上的女孩他根 本不認識,也從沒有做過對不起越青 姐的事,可越青姐並不相信。可沒想 到,沈先生那些照片竟然又被傳到了 網上,這下事情徹底鬧大了,越青姐 又要麵對那些無休止的猜測和質疑。 在這種情形下,沈先生選擇了報警, 一是為了平息謠言,二是為自己找回 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