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瑾言!對月瑾言,自己怎麼粗心的將這位神醫給忘記了。
收起那一臉的愁容,快速的轉過身追向跟隨紫傾而去的月瑾言。
“嘭!”雙眸還未看清來者,就撞進了他的懷裏。
“宮主!”抬起頭,迎上那張清晰的笑臉,眸中的不安也漸漸散去。
“月公子,現在隻有你可以救他,我求你,無論用何種辦法,救救他,救救他!”緊拉著他的衣袖,用一個母親的身份懇求道。
月瑾言?他來做什麼?
柳絮懷有敵意的看向這對親密的男女,伸出手一把將汐悅拉回到自己麵前,以防這個色狼會做出什麼不軌的事情。
“翟公子?好久不見!”如若不是柳絮的動作引起了他的不悅,他隻乎深深的陷入汐悅的柔情,永遠都不會在意到身旁站著的人。
他不得不承認,眼前這個苦苦哀求的女子,讓他有一種想要保護她的衝動。
浮風吹過,片片梅花瓣不知從何處飄來,在他們三人之間飄零在地。
“梅花?”伸出玉手,接過一片梅花瓣,不安的神色又加上了一層不解之情:這看似陰冷的陰宮,為什麼會有梅花飄落?
“這是九宮最疼惜之物了!”紫傾從身後走出來,幽幽地說道。
外公的疼惜之物?心底有一絲絲的觸動。看向一言不發的柳絮。
她要的答案,他應該知道吧!
“九宮的女兒也就是你的母親從小就喜愛梅花。後來,你的母親去逝,九公為了睹物思人,就將陰宮所有的地方都種上梅花!”現在回想起來,九公也是位至情至義之人,否則,他也不會精心的布置這個陰宮,為了汐悅的母親報仇。
“睹物思人?可梅花為何會飄落至此?”她不曾看見陰宮的角落種有梅花,除非是一種妖風,否則一切都說不通。
“這個!”柳絮笑了笑,指著頭頂上的一個花籃說道。
梅花?揚起頭,她找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約自己幾十米高的地方,赫然掛著一個小花籃,從不時露出頭的枝葉可以看出,裏麵盛的正是師兄所說的梅花。
外公如此心細,竟然將梅花枝放在花籃之上,如果不仔細看,還真難以發現這頭頂上竟然還有梅花籃。
“宮主很喜歡梅花?”打破那份少有的寧靜,瑾言開口問道。
“對!”收回還在欣賞的目光,她有些窘迫的笑了笑。自己已經不是第一次如此癡迷的看著梅花,隻是注意到瑾言略顯驚訝的目光,自然有些不自在。
“梅花香自苦寒來!如此高貴的梅花,也唯有宮主才能夠配得上它”他出自真心的感慨道。
“梅自香,點點紅映烙風雪;
素朝天,誰知寒來倩影沒;
情可替,唯有心傷無人知;
皆可笑,今生有悔來生恨;”掩唇而笑,隨手扔下手中的那一瓣梅花。
“好詩!原本宮主不僅人美,詩更美!”清脆的鼓掌聲,瑾言毫無避諱的讚歎道。
人美,詩更美?
站在一旁的柳絮聽聞此話,五髒六腑已是醋意橫生:他討厭這個如此會拍馬屁的女子。
“月公子如此讚美真讓我受寵弱驚了!”輕笑一聲,轉回主題:“月公子,我希望你能夠幫我救一個人!”
“救人?男人還是女人?”他問道。
“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
“哦?”
“男孩!”
男孩?瑾言又一次打量著汐悅:看她的樣子,也不向是位做娘親的人呀!
“月公子不要誤會,公子所救之人是槿王府的小王爺軒轅煜!”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汐悅不慌不忙地解釋道。
軒轅煜?那個王爺的兒子?
搖頭冷笑,轉身即要離去。
“公子這是何意?”雖然明知這破壞了他的三不醫,但是人命關天,她隻能跟上天在賭一次,這次賭不是別的,是月瑾言的心!
“宮主應該聽聞在下的三不醫吧!就算撇開這個規矩,我也不會去救軒轅槿的兒子!”月瑾言第一次麵色有些猙獰地道。
“為什麼他的兒子不救?”聽聞口氣,似乎跟軒轅槿有很大的冤仇。但上次見麵,他們也並沒有太多的話語,怎麼會落下仇恨了呢?
“先師遺訓,軒轅王朝的子嗣絕不醫!”上次救巧巧姑娘最主要的原因她不是軒轅王朝的子嗣,即使她成為軒轅浚的侍妾,但跟遺訓也不相克,故答應了那醜丫頭的要求,可這次,他是不可能破戒的。
遺訓?又是那該死的遺訓!上一輩到底有何冤仇,要到這一輩子來還?
“詩經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公子,難道遺訓真的比一個孩子的生命還要重要嗎?”她不相信,一個人可以冷血到連孩子都不救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