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人可以輕易被打敗,那麼首先打敗他的永遠都是自己。幽靜的冷院中,一男子正深坐在其中,獨自欣賞這失聲換來的安逸。
“王爺,無心可否有這個榮幸陪你一起賞景?”剛才一直站在原處欣賞著他少有的另一麵,原本想就那一樣一直默默欣賞下去,卻還是執拗不過內心的感覺,走上前來,與他說道。
他點頭應允,眸子依舊看著眼前那片深綠的墨竹。
竹樹並不是很粗獷,而且枝葉並不茂盛。但卻依舊可以在這花花世界上快活的生存下來,忍耐著秋風帶來的涼意。
“莎莎!”風又一次強烈的襲擊著這可憐的墨竹。
“王爺!”她的聲音雖淡,但卻抵住了風的怒吼聲。
如果時間可以定格,她多希望這一畫麵是永遠定格下來的。
慘淡的笑了笑,冷淡的外表代替了她內心的火熱:“王爺,如果您執意拒絕瑾言的幫助,那無心隻能先行告退!”
她不解,瑾言如此溫和帥真的人,為何會遭到他的質疑?他到底對他懷有怎樣的心態來對待他的?
眼神收回,與汐悅的目光交流片刻,便立刻慌亂的收回。
他又一次動了心,眼前這個女人,真的很容易挑起自己內心的燥熱。
閉眸養性,不在想那令他頭痛的事情!
“王爺,無心需要你的回答!”她步步緊逼,直到軒轅槿兩鬢青筋暴起,她才下意識的注意到自己說話語氣有些失敗。
她不知自己到底是哪句話說錯引得他的在次不滿。但經過這次的教訓,她下次說話的時候自是會注意注意再注意。
“王爺,無心失禮!但無心也是為了王爺的身體著想。您不可以一易孤行,就算王爺打內心不喜歡瑾言,也應該拋開個人恩怨讓瑾言治好您的病!”她小心翼翼的用詞,害怕一不小心,就恢複到剛才那樣的狀態。
他生起氣來的時候,真的讓她有些後怕。
深邃的眸子低垂,一絲柔情中帶著的痛意從眼神中擦過。
她一直盯著遠處,所以,他的那抹神色,她並沒有注意到。
“既然王爺無心理會無心,那無心先行告退!”或許給他留下一片空間,他會想清楚。俗語說的好:逼的越緊,事與願違。
現在,她除了能夠給他空餘的時間之外,其餘的一切都給不了,也不在想給。
瑾言?瑾言?好刺耳的兩個字,到了她的嘴裏為何變得如此的情深默默?她與他到底是何種關係?
內心有些複雜的糾纏在一起。
不想喜歡,卻偏偏對她動了心,自己何時變得如此用情不專,對一個絕美的女子如此輕易的動了心?
十指緊握,有些討厭的將指夾深深的滲入皮膚裏,直到鮮血漸漸溢出,可他卻依舊沒有要鬆開的意思。
“王爺!”驚呼一聲,連忙從懷中掏出上次瑾言給自己包紮過的絲帕覆上了他那雙鐵硬的手掌心。
他究竟在煩心些什麼?為何要這樣傷害自己?
心,又一次猛烈的疼痛著。
原來,自己還有心!
自嘲一笑,纖指輕輕地碰觸到他的傷口。
見他皺眉,她也隻是淡淡一笑。
“很痛是嗎?我就是要讓你知道這十指連心的痛,告誡你下次不準在這麼魯莽的傷害自己!”語氣雖然平淡,但也透著一點點的在意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