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走在荒郊之外,待抬起頭,才發現此時的天色已經暗了下來。剛想轉身往陰宮走去,卻不想被眼前閃動的人影所震住。
她認得出,前麵走動的不是別人,正是冷紅梅。隻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荒郊野外,此刻她應該在槿王府才對!
風聲瑟瑟,素衣緊緊地抱裹住她有些顫抖的身體,臉上亦沒有痛苦也沒有恨意,很平靜,很平靜地走著。
這條路好長,不知何時才能夠走到邊,她就想一直這樣走著,直到趕緊累了,在也站不起來,她才會徹底地休息。
“冷紅梅!”身後的聲音打亂了她的步伐,也打斷了她平靜的內心。
想躲的終究還是沒有躲過。讓她看見了自己的下場,她已在也沒有什麼驕傲可言,現在的她猶如下了地獄一般。
冷淡的雙眸掃過眼前荒廢的土地,本想加速前進的腳步卻停了下來。
“冷紅梅,我知道是你!”雖然她今天有些異常的說著一件黑色衣裳,但她的背影她是永遠都不會忘掉。
她是她曾經的情敵,無論到最後結果如何,她與她都沒有和平共處過。現在,兩二竟然在這裏相遇,不知道是緣還仇。
淡淡一笑,轉過身迎上她的友善:想逃的,卻偏偏逃不掉,報應!
“你怎麼會在這?”話還沒有說話出口,卻被紅梅前先問道。
“散步!”無奈地聳了聳肩,有些不自然地回道。
此時的氣氛讓她們兩位同時陷入了沉默之中。
“對了,你怎麼也會在這裏?”打破了先前的地份沉默,離她不過一米遠的時候,她才開口問道。
“我已經離開了槿王府!沒有人可以想象到我如今的悲慘。報應,一切都的是報應。”幽幽地歎了歎口氣,目光哀怨地看了她一眼:“我可以相信你嗎?”她有些生疏的問道。
相信我?她這話是何意?
被她猛然問出一句話所嚇倒,她竟然不知該說何回答她這個看似簡單的問題。
“我曾經陷害過一名女子,準確地說是侵入者!但不是她,而是我!或許你是剛來軒轅王朝,不知道我的事情。”她的目光不知為何會讓自己覺得似乎找到了朋友的感覺。朋友?她已經好久都沒有可以傾訴了人了!“四年前,我曾經擁有很幸福的生活。有愛我的王爺,還有肚中漸漸成長的寶貝。而我卻親手將那個夢打破……”頓了頓語氣,汐悅已注意到她的眼眶已經紅了。“那時軒轅浚跟王爺一向不友睦,尤其當時皇上特別寵愛王爺,這更加令軒轅浚懷恨在心。而挑起他們真正戰爭的不是別人,而是莫名闖入他們生活的女子——素素!”一提起素素,紅梅的目光竟然變得有些陰險。
素素?一定是她的另一個情敵!看她的表情,她也該猜到這女子定然在軒轅槿的分量覺不亞於她,說不定比她還要重要。
“素素美而嬌豔,嫵媚動人,就猶如那嬌滴滴的玫瑰一般。王爺並非是貪色之人,隻是,素素的一個舉動就占據了王爺的心!”淚輕輕滑過臉頰,落在她的手中。暖暖的,隻是此刻卻沒有了溫度。
“一個舉動?”冷紅梅的話不禁提起了她對那女子的好奇?究竟是何種舉動能讓她攻破那冷酷王爺的心呢。
“那一天,皇上將眾皇子聚在一起,到西山打獵,不想途中遇到意外,王爺為了護住皇上而替他擋了一箭,經禦醫診斷後說那枚箭上有懼毒,唯有將王爺身上的毒吸出才能救活王爺,而救人的那個人可能會當場暴斃!那時,我已經懷了煜兒,否則我一定不會讓她得逞!”是她毀了自己的一生,自己該恨她,可是,自己又拿什麼理由去恨她。
“後來是她吸了軒轅槿身上的毒!”這樣的情結似乎在電視上總是看見。
素素應該是臥底,為了接近軒轅槿而設的一個句,說不定那一箭也是她故意的。
“對!她是吸,可是沒有死,反而很幸運的活了下來。在她昏迷的那段期間,王爺寸步不離一直守在她的身邊,直到她醒來……”說到此時,紅梅不在言語,雙眼朦朧,心痛又在次衝上心頭。
“王爺娶了她?”她現在開始有些同情眼前這個女人了。
“對。在我生下煜兒的當天,王爺娶了她,因為那時她有喜了!”淚不在流,反而很慘淡的笑了笑,無人察覺的痛意此刻正慢慢吞噬著她的心髒。
雙眸看向另一外,沒有言語,卻已替她傷心不已。
煜兒出生的時候,他娶了那名叫素素的女子,軒轅槿到底有沒有心?難道他不知道那樣做對一個女子來說是多大的羞辱。
“我不怪他!”似乎看出了她的意思,她淡淡地回道。
“為什麼?就僅僅因為他是王爺嗎?”她真的是一個令人難解的女人,軒轅槿都那樣對她了,她為何不恨他?
“不,因為我愛他!俊陽,你有愛過嗎?看你的年紀應該還沒有。其實,當你真正愛過一個人他對你所做的一切,你都會包容,即使到最後傷你最深,可卻始終恨不起來。那就是愛!”拂過臉頰上的劉海,有些授課的說道。
包容?即使最到後他傷我最深,我也會包容?可自己卻包容不了軒轅槿所作所為,即使自己真的很愛他,便自己也不會包容他的一切。
“素素入府的那段時間還算乖巧,對我也算是很好!隻是,她太過大意,讓我發現了一個她不為人知的秘密!”冷紅梅的臉上有些得意地說道。
“她是軒轅浚的人!”如若自己猜的沒錯。
“你怎麼知道!是,她是軒轅浚的人,而且她腹中的孩子是軒轅浚。軒轅浚為了徹底整倒王爺,使出這個美人計!”可惜,他們的計謀沒有成功,反倒被自己這個弱女子所識迫,讓他們沒有害成王爺。
“你也利用自己的美貌來對付他是嗎?那樣做你認為值嗎?”現在,她終於明白她的一切,沒有任何理由,隻同樣身為女人,她就對她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