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禁術在勾魂十法的畫魂一法裏提到過一些片段,上麵說大部分的勾魂禁術都是從畫魂一法裏延伸出來的,因為危害極大所以才被列為禁術。
其實我認為勾魂術都應該是危害性極大的東西,因為這些東西都是針對人體精神方麵的摧殘,以大量的藥物和工具相配合,才構成了古往今來獨一無二的打壓性手段。
之前我就說過,勾魂術並不是現代科學不可以理解的,這種術法的神話是因為人們以訛傳訛造成的,古時科學技術不發達,很多現象不被大部分人所理解,所以才對後世人留下了一種假象。
再加上現代媒體和人無稽的杜撰,勾魂術才變成了無數人心裏的噩夢,這跟稗官一脈最初救人的思想也大大的背離開來。
聽到勾魂禁術斷陰陽的一瞬間,我看到魘娘的眼中出現了一些狠辣的顏色,這是她內心矛盾的反映,因為她也不知道把禁術給我會造成什麼後果。
和她對視了一小會兒,我也趕緊打破了尷尬的局麵,岔開話題說道:“魘娘,不如你教我如何煉屍蠱吧!萬一我能從中悟出什麼能拔除血葵的門道呢?”
魘娘輕蔑的一笑,站起身來慢慢走遠,一邊走還一邊說:“毒蠱以最後幸存者封王,說的是強者生存的道理,而屍蠱則是在不同類的屍蟲中篩選,因此沒有所謂的最強,並且遍地都能找到克星。”
接下來的時間魘娘滔滔不絕的說了很多有關屍蠱的事兒,到那時候我才知道,毒蠱來源於自然,而屍蠱則來源於動物和人的屍體,並且還有十大屍蟲的說法。
我在意的並不是屍蟲從哪兒來,因為屍蠱的源頭隨處可見,找起來並不麻煩,而把屍蟲煉成屍蠱蟲就不一樣了,中間過程比較複雜,有係統有套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到的。
在聽魘娘說到屍蠱相互克製的時候,我腦子裏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有關我為什麼會中蠱原因的假設。
而看到我忽然神不守舍,魘娘也似乎猜到了我內心的想法,還大膽的說出了我的假設。
“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我知道你為什麼會中蠱了,因為這樣一來你就是端公和稗官的集合體,身兼兩種不同術法的人,你是鬼頭人。”
“鬼頭人又是什麼東西?”
“江北趕屍匠裏最厲害的人,統管所有的端公和稗官,這些等以後有時間我再慢慢跟你說。”
“那為什麼會是爺爺下的蠱呢?”
“你怎麼不說花滿堂是兩種術法合並後的犧牲品呢?”
“身兼兩種術法的人之前出現過嗎?”
“出現過十三位,不過大部分都因殺人如麻被端公刺殺了,端公和稗官在很久以前就是死敵,他們以皇權為界限,宮內的叫稗官,民間的不屑與他們為伍才改稱端公的,而大部分的鬼頭人都是誕生在宮裏的。”
“也就是說端公和稗官本來就是一家子?他們的手段也基本都一樣了?所以這個宗祠才會陳列了兩家人的牌位。”
“具體的細節我也說不清楚,但我能肯定你確實是個另類了。”
說著她一指高空的銅棺繼續說道:“斷陰陽禁術就在那口銅棺裏,我不會幫你去拿,有膽你就自己去。”
“我沒病,你都不敢去我就更不敢去了。”
一邊說我還一邊低頭看自己胸口,這時候也發現那些拔毒用的東西還是原來的樣子,一點變化都沒有,這情況和平時在電影電視看到的情形根本就不一樣,我當時都有點懷疑電視電影裏講到的那些東西是假的了。
一連三天時間都是如此,魘娘始終不離我左右,血葵爆發的次數也越來越少,到最後居然一點反應都沒了。
壓製血葵的目的已經達到,魘娘也就沒再逼我靠近那口銅棺,後來我們三個人也搬回了祠堂裏住,並且這段時間父親他們也沒再來找事。
最重要的是在這段時間裏魘娘也變的很健談,每次我們都能聊到口幹舌燥,她還給我講了一些小時候的故事,但是這些故事都隻是些片段,根本就聯係不到一起。
我是怪談雜誌的特約撰稿人,這段時間閑暇的時候也寫了不少東西,我認為故事足夠完整可以發出去了,這才暫時告別魘娘離開了大山內的宗祠去村裏聯係雜誌社。
等我到家的時候,遠遠就看到有個人正在老宅大門外徘徊,走近一看才知道是我的死黨孟虎。
孟虎是河北人,跟我一樣是雜誌社的特約撰稿人,因為他是直腸子,所以平素裏我們就很談的來,我回家探望爺爺之前也特意告訴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