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嚇的都要哭了,我這才趕緊打住沒再往下問,不過從說話的內容我大概也能猜到,這是把我當作陳泰安那個死鬼了,他們肯定是以為陳泰安的鬼魂附在了我身上回來報仇了。
看他們一個個慫成這樣,我也沒聲好氣的就喊了聲‘滾’,幾個人這才連滾帶爬的逃遠。
當時我尋思這裏麵的事情似乎是越來越大了,到最後還不知道是什麼結果,所以就趕緊去找到了孟虎,用成立雜誌社並讓他當社長作為借口讓他趕緊離開明都村,還告訴他錢不用他操心,我過幾天就給他打過去。
孟虎聽到這個消息之後自然是樂開了花,當晚入夜之前就屁顛屁顛的滾蛋了。
而支走了孟虎之後,我就想回宗祠去找魘娘詢問一下陳泰安的一些事情,可走到半路,因為自己一直低著頭在想事情,完全沒在意路況,一輛小車冷不丁的就忽然冒了出來,一下子就給我撞了出去。
虧了當時小車行駛速度不是太快,這才沒給我撞出個好歹來,我回頭看了刺眼的大燈,隨手撿起塊兒石頭就丟了過去。
石頭砸中了車子彈到了地上,車子裏的人這才氣呼呼的開門下來找我理論,起初我衝著刺眼的大燈並沒有看清楚到底是誰,直到他說話之後我腦子裏才忽然有了印象。
“王八蛋,原來是你小子,陳均,你還認識老子嗎?”
陳均稍微一愣,往前走了幾步看清了我的臉才點點頭回答:“花銘?你是花銘?不好意思啊老同學,我真不是有意的,你沒事兒吧?”
“真是冤家路窄,你小子現在心裏肯定在想,為什麼沒撞死我是吧?”
“不不不,咱小時候都不懂事,所以才弄的不痛快,如今咱都長大了,那些事兒就讓它過去行嗎?”
“關鍵挨揍的是我不是你呀!既然你都打算悔過了,那麼就幹脆讓我打你一頓怎麼樣?”
“沒問題,隻要老同學能解氣,隻管過來招呼,咱別的本事沒有,就是皮糙肉厚,挨幾拳幾腳不礙事兒的,你是不知道呀!這些年我挨的揍不比你小時候挨的少。”
說著他就背轉身,半弓著腰拍拍自己的背後示意我動手。
說實話,我和這個陳均也有十多年沒見過麵了,我記得離開村子之前最後一次見到他的時候,這個人還是死不饒人的那種貨,而如今能變的這麼有覺悟,看起來這十多年時間裏他應該也沒少受了罪。
看他像完全變了個人似的,我掄起來的拳頭也實在是打不下去,心裏琢磨了好一會兒才照他的屁股輕輕踹了一腳說道:“老子不能白讓你撞,這麼著吧!你得答應老子一件事兒。”
“你應該是想說詩香吧?她跟我說你晚上要過來,之前我看時間不早了,尋思你可能是因為什麼耽誤了,所以才專程過來找你的,可沒想到把你給撞了,要不咱先去醫院瞧瞧去?”
“免了!老子沒事兒,老子還沒吃飯呢,你小子得請客。”
“沒問題沒問題,咱家專門請了廚子,你想吃什麼就點什麼,沒有的哥們連夜給你買去,夠意思吧?”
“吆喂!發達了這是?開始在老子麵前擺譜了?”
“哪兒的話呀!掙了點小錢兒,湊合著過唄!咱就別幹站著了,你趕緊上車上車,有什麼話咱兄弟回家裏慢慢說去,咱哥們兒陪你聊一宿。”
陳均一邊說一邊拉我上車,幾分鍾之後就來到了他們家大門外。
陳均的家是村子裏唯一的一棟兩層建築,而且還是西式建築風格,這套房子紮在村子的老東頭也特別的惹眼,一進村口就能看到,而且還和周圍的民房格格不入,實在是明都古村的奇葩一朵。
正當我還在欣賞陳均家房子的時候,眼角的餘光忽然就掃到了陰暗角落裏站著一個人,而且在我看到他的同時,這個人也趕緊就躲到了更暗的地方。
如今我的視力長進了不少,就算是再暗一些我都能看到,所以這個人也根本就沒脫離我的視線,而看他鬼鬼祟祟的,懷疑沒準是偷東西的賊,所以我也馬上就帶著陳均追了上去,三步兩步就來到了此人身後,伸手就去抓他的肩膀。
誰知就在我剛碰到這個人肩膀的一瞬間,我忽然就感覺到血葵有了躁動,由於血葵的提醒,我也趕緊把手撤了回來。
而就在這個時候眼前的這個人忽然抖了下衣服,隨後整個人的背影就猛的一沉。
再等我跟上去看的時候才發現,人已經不知所蹤了,隻有一身衣服還留在地上。
衣服下麵也沒發現有洞存在,一個人就這麼跟變戲法兒似的忽然就沒了,而陳均還臉色慘白的跟我說我們可能是遇到過路的鬼了,並且還說最近這幾天一直能看到這樣的人在他們家附近出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