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方形的玻璃容器,表麵貼的滿是黃符,容器裏的東西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光看這些黃符我也能猜到不是端公和稗官在搗鬼,而是民間的道士在故弄玄虛。
看到這個我也忽然想起了那個小道士,當時就尋思是不是他們在針對容器裏的東西大做文章,再聯係龍耀說他父親犯怪病找民間高手來驅邪的說法,我尋思很可能是某個人打開了不該打開的潘多拉魔盒,而這個魔盒很可能就是鬼牌,周圍發生的這一切也正符合這樣的名字。
迅速爬到了容器跟前,我馬上就伸手去揭黃符,誰知我的手剛碰到黃符,忽然就聽嗤的一聲響,我的手就好像是碰到了火一樣,灼傷的感覺相當真實。
在電影裏我看到過僵屍被黃符貼到之後會有類似的反應,再聯係老鬼說陳屍骨香本來就是讓我慢慢屍化,以便讓血葵適應我身體環境的說法,我就忽然感覺到自己又被人給坑了。
“我靠,黃符能對我產生作用,那我本人豈不是等同於是邪物了?難道一直以來的禦用說書人都是邪祟?隻不過邪祟之中也有正邪一說?”
想著,我的手也繞開那些黃符伸了過去,並且我還用力打碎了玻璃容器,直接抓向了容器中央的東西。
可就在我抓過去的時候,我的手卻沒碰到金屬質感的鬼牌,而是感覺到我好像是抓住了另外一隻伸向容器內的手。
碰到這隻手的瞬間,我也猛的發力扣住了這隻手的手腕,一下子就把這隻手的主兒給薅到了眼前,那一刻我的腦子裏也嗡的一聲,因為我看到眼前的這個人並不是活人,而是一具赤條條的死屍,並且他身上還有大片衣服燒成灰燼留下來的黑灰,當時我就斷定這個人應該也是來拿鬼牌的。
細想了大概有幾秒鍾時間,我感覺到死屍並沒有出現任何意外的狀況,這才抓起他的手朝容器中央摸了過去。
不過沒過多久,另一個意外出現了,我看到死人的皮膚上慢慢的出現了幾小團幽綠的鬼火,並且這火勢還在眨眼之間擴大,頓時就把死人整個給點著了。
好在我撤手及時,不然的話我肯定也會被燒到,而就在自己慶幸沒有被鬼火燒死的時候,幽綠的鬼火已經形成了燎原之勢,呈現一個大大的扇形麵延伸了出去,借著火光我也才知道容器的周圍還不止有一個死人。
“別動了,鬼牌不在這裏,這是個陰謀,這些死掉的人就是昨晚我嘴裏說的那五十個端公。”
聽魘娘的聲音忽然出現在背後,我也馬上朝她看了過去。
“也難怪一整晚那些人都沒什麼動靜,敢情是悄無聲息的都死在這裏了。”
“很明顯,有人在借助大蝰蛇鬼牌大肆的屠殺現存不多的端公,姑且不管端公內部是否團結,這一幕也是對古來禦用說書人一脈的挑釁,作為鬼頭人,你打算怎麼應對這個突發事件?”
“不管出於什麼理由,殺人就是作惡,這類事件必須以牙還牙,要不然他們就當禦用說書人是軟柿子了,想怎麼捏就怎麼捏,那我們還玩兒個屁呀?對了,我是活生生的人,那些黃符為什麼會對我有效呢?”
“禦用說書人的故事都是從鬼嘴裏聽來的,你感覺能跟鬼扯上關係的人還稱得上是活人嗎?宗祠裏的牌位並不是無中生有的,我說你已經死了,你就真的是死了,所以你才是那個最不合邏輯的存在,連我都費解的存在。”
“我聽不懂你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好端端的站在這兒,你為什麼還說我是死人呢?我不合邏輯,那試問你又何嚐不是呢?”
魘娘沒說什麼,此時她也靠近了被打破的玻璃容器,伸手就扯下了一道黃符,拿著黃符遞到我跟前才說道:“看見了嗎?我們是不同的,可我卻不知道為什麼不同,明明我比你更像是屍。”
黃符對魘娘無效,看到這個我也確實大跌眼球,也許是魘娘級別足夠高的緣故,所以區區的黃符並不能把她怎麼樣。
我低頭疑惑的看著自己的雙手,還再次下意識的去碰了下黃符,那種被灼傷的感覺也再次出現。
看我一臉的疑惑,魘娘也把黃符攢成了一團扔了出去,之後拉著我手說道:“對不起,我剛才的語氣好像有點重了,不過你的問題才是最大的問題,你的來由和明都所發生的一切都需要重新去審視,這或許才是花滿堂的死因,或許才是花家人無端失蹤的原因,因為你比我更神秘。”
“我之所以受到限製是因為鬼頭人的緣故嗎?如果我才是根本,那麼老鬼就應該知道其中的隱情,我得找他去問個明白。”
“不過在此之前我感覺你應該先去找龍耀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