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九爺的筆記裏幾乎就沒有提到任何關於女店主背景的段落,他隻說此人是他這輩子最重要的人,就算她負了我,我也不會負了她,由此可見這個女店主在九爺心目中的地位有多高。
其實男女之間的感情深厚來源於人生最潦倒時期的同甘苦共患難,如果兩個人沒有這些經曆,九爺也不會說這樣的話,因此可以見得這位女店主為紀九爺付出的著實不少。
為了防止地仙堂內部的渙散日趨嚴重,女店主才給九爺出了用血葵來控製其他人的方式。
這些民間高手都是知道怎麼煉蠱用蠱的,所以一般的蠱王根本製不住他們,隻有把蠱王之王的血葵搬出來才最有震懾力。
九爺有天屍經在手,控製血葵自然是易如反掌,不過血葵這個東西卻不同於其他的屍蠱,他泛濫成災的後果相當嚴重,一旦讓他們無限製的繁衍,慢說是九爺,就算是七代鬼頭人還活著都未必製得住,而到此時我也總算弄清楚血葵到底是誰散播開來的了。
真正的三司主事兒都已經不在人世,九爺用天屍經打造了三個冒牌貨來防止三司內部的混亂,把這些搞明白之後我心裏才終於踏實了一些。
不過九爺能造三個冒牌貨出來,自然也就能再造無數個出來,興許父親他們和豔滴血靈的交易還是在維持這個局麵,而用屍皮麵具法冒名頂替爺爺名號的人也隻可能是花家的人,因為外人畢竟還是靠不住的。
還有一點,之前豔滴血靈說了,九爺在從武陵回來之後就變的瘋癲了,一個瘋癲的人是不可能寫出這麼條理通順的自傳筆記的。
我是常年玩兒筆杆子的人,對文字自然有些研究,所以看到這裏的時候我也仔細觀察了筆記本上的文字,很快就得出了這樣的結論,我認為這本筆記不是紀九爺親筆書寫的,而很可能是那個女店主寫下來的回憶錄。
另外,這本筆記雖然交代了大部分事件的來龍去脈,但是卻沒有提到九爺在明都的時候都做了什麼,更沒有提到魘娘、花家以及後來我的事情,因此多少有些美中不足和遺憾。
邪靈店的存在依舊神秘,就算是筆記裏提到了這個女店主也沒有更深度的剖析邪靈店的由來,而且我也感覺到,邪靈店應該是曆史更悠久,網絡也更大的民間組織,他們的人無處不在,所經營的範圍也非常的廣,並且這麼大的組織應該也是有相當凝聚力的,要不然的話也不會存在這麼久。
筆記的末尾字跡明顯有些潦草了,而且我還能看到紙張有些褶皺,這是被水打濕過留下的痕跡,所以我更加的斷定這本筆記是女店主流著淚書寫下來的。
自傳筆記並沒有寫完,我想要不是女店主因為情緒激動寫不下去了,再不就是當時出現了什麼意外情況而終止了,所以更多的線索需要在密室裏找。
花老看我合上了筆記本,這個時候他也忽然問我說:“看完之後有什麼想法?”
“這本筆記不是九爺寫的,而是筆記裏提到的那個女店主寫的,當時就她自己在密室裏,她是含著淚寫下的這些東西。”
“看來這個女子也是性情中人了,她對九爺的感情果真是無法撼動的。”
“這本筆記看紙張的陳舊程度,我想大概是寫於十幾年前的,那個時候女店主還在這裏,她在這裏生活了這麼久不可能一點線索都沒留下,一會兒我們再仔細找找看,等豔滴血靈來了再問問她知不知道這個女人的一些情況。”
說完我和花老開始在密室裏翻找可能存在的線索痕跡,此時魘娘和小可也從外麵走了回來,一進門魘娘就說警察來了,而且這回還來了很多人。
我覺得警察就是攪屎棍,他們這幫人有事沒事總來添亂,因為我們不能隨便跟他們較勁,所以這時候我也建議先暫時躲避一下,等警察走了之後再做打算。
眼前的這間密室是絕對安全的,隻要警察不動用什麼高科技手段就肯定不會發現密室的存在。
不過鑒於豔滴血靈還在地宮裏幹活兒,我怕那些不知死活的警察撞上她之後起什麼衝突,所以趕緊就讓鬼曼童去通知一聲。
大約十分鍾之後,我們就聽到了警察衝進來的動靜,因為我們事先有所準備,所以這些警察的一舉一動我們也都看在眼裏,當然監視警察活動的任務還是落在了魘娘肩上,因為我暫時還沒這個本事。
警察是衝著毒販來的,就算他們在地宮了遭了災,那也隻能歸咎於他們來錯了地方,而完全不會懷疑到邪靈店商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