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她說了很多話,與其說是聊天,倒不如說是坦白,她把心裏麵藏著的所有話都抖了出來,把自己說成了一個十足的騙子、自私鬼和狠毒的女人。
不過就算她這麼說我也沒生氣,因為我覺得相對於魘娘的自私來說,別人虧欠她的應該更多一些,不過在陳仙姑逝去之後,魘娘似乎是看透並覺悟了一切,就算她這樣子隻是在上演另一出戲,而我也賤兮兮的非要當這個觀眾。
青城山找九爺的計劃被無限期擱淺了,我借故魘娘實力還沒完全複原,我們不易此時上青城拖了豔滴血靈好多好多天,起初她並沒有在意,可到最後我實在是沒有理由再繼續拖下去了,所以才跟她講了實情。
聽到九爺就是知道我結局的人之後,豔滴血靈也非常的震驚,不過她始終還是在袒護九爺,並且她還敢用她的命來為九爺擔保。
不過魘娘也據理力爭,她說她親眼見過災難的發生,所以才不想看到災難再次上演。
而我怕她們兩為了這個事兒傷了和氣,所以才苦思冥想最好的解決辦法,還好功夫不負有心人,事情的重點終於被我轉移到了火鬼紀本祿的身上。
雖然魘娘和火鬼在應對禁殿危機的時候達成了暫時和解,但是他們這個同盟卻隻是建立在這一件事兒基礎上的。
因為我破了超級鬼木陣,所以香爐山的藏汙納垢的風水也大勢已去,火鬼紀本祿知道鬼城的無常隨時都會找上門來,而且他也不想跟別的鬼魂一樣曆經地獄的審判,所以才和魘娘暫時和解同盟的。
其實憑魘娘的本事,慢說是一隻火鬼了,就算再來一隻她也照樣能吃得下去,而且之前我也明明看到魘娘抓住了紀本祿,所以我認為她根本就沒必要和紀本祿和解同盟,我身邊的任何一個邪靈都能把她送回鬼城,為什麼偏偏要選擇他呢?
聽我這麼問,魘娘的回答也很簡單:“因為你身邊的人都不如一個外人來的可靠。”
她這句話說的一點都不框外,我也確實不知道身邊的這些人中哪些是真心為我好的,哪些是潛伏下來害我的。
想到這裏我也直截了當的說道:“魘娘,你是能看透一個人的高手,別人心裏在想什麼你應該都知道才對,按說好人和壞人你一眼就能區別出來的才對呀!”
“如果他們真的什麼都沒親自去做,那你相信他們就是我嘴裏說的壞人嗎?你都說了要活在當下,當下是法治社會,我要那麼去說人家就是誹謗和指控,你還嫌自己身上的麻煩少嗎?”
此時豔滴血靈忽然站出來幫忙說話:“看在陳仙姑的份兒上我也幫忙說句話,你身邊的人確實太雜了,三教九流的什麼樣的人都有,既然你已經知道自己走的很可能是一條不歸路,那你為什麼還要讓那些連自己都保護不了的人參與進來呢?”
她說完,魘娘也繼續說道:“雖然你借助收編地仙堂的機會暫時穩定了三司,但是功勞其實是人家九爺的,而三司依舊還是混亂不堪的,並且三司的內亂還是個頑疾,根本沒有挽回的餘地,所以你要真的想坐穩鬼頭人這個位子,不想躲來躲去讓人笑話的話,那麼你就必須心狠手辣,殺一儆百。”
“她說的沒錯,曆代鬼頭人都是這個樣子,像你這樣心慈手軟的根本活不了太久,要不是沾了大蝰蛇的光,你小子現在真的什麼都不是,就算你站在我麵前我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她們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激我,話雖然我聽在了心裏,但是人卻沒著了她們的道兒。
“你們說的我都懂,不過你們隻看到了表麵現象,卻沒滲透到本質細節,李詩香和梁娜在我爺爺死之前見過彩妮,而彩妮就是知道我爺爺結局的那個人,這也就是說她也去過邪靈店,她們算是不相幹的人嗎?其他的邪靈我就不單說了,老鬼心裏真的沒有鬼你們信嗎?我之所以把他們都放在眼皮子底下,就是不想讓他們背地裏捅我刀子,再者說了,上述這幾個人身上基本都有天屍經的殘篇,這樣一來他們就更不算是不相幹的人了,我說的對嗎?”
“你說的沒錯,不過他們始終是你的負擔,還是盡早甩脫了的好。”
“我也想甩掉包袱輕身上陣,可你們也都看到了,事情一件接著一件,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管這些細節,所以才一直拖到了今天,而想要讓某個人原形畢露,你就得打到點上,沒有用事實說話就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沒看出來你小子還是個野心家,你看的比我們長遠的多呀!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那麼我想你心裏多少應該有個主意了吧?”
“沒錯,不過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的。”
說完,我打手勢讓她們靠近碰頭說話,而聽完我的主意之後,魘娘他們也都大驚失色,特別是鬼曼童還特別的說道:“沒想到你居然這麼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