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雖然我依舊昏昏沉沉,但是看到警察隨時都會沒命,我也猛的搖了腦袋讓自己稍微清醒了一下,隨後就一把奪過了王越,回頭朝那名還要企圖攻擊我的警察喊道:“我認識邢局,告訴他我是明都村的花銘,如果你不想看著隊友死掉,現在就馬上砍掉他的雙臂帶他去醫院。”
原本我以為自己說出了危險性之後這個警察就會照做,哪兒知道這個貨是個一根筋,馬上就朝樓下大喊呼救,眨眼的時間就又衝上來三四個警察,再次把王越從我手裏搶了過去,幾個人也一哄而上將我摁倒,不由分說的拖起來就走。
這個時候我已經完全清醒,我知道他們隨時都會被爛骨蟲咬死,所以也扯著嗓子嚷道:“一幫傻子,死到臨頭都不知道,你們都是豬腦子嗎?”
其實當時我有能力擺脫他們,不過我怕事情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才沒有那麼去做。
另外,可能是因為爛骨蟲被烈日消耗過大的緣故,這個時候也忽然沒了動靜,所以我才強忍了內心的火氣任由他們把我拖上了警車。
不過在警車開動之前我還特別警告了抱著王越的警察說:“不想死的話就把孩子帶到一個沒人並且相對燥熱的地方再呼叫救援,另外我要求馬上見你們的邢局。”
那名警察並不理會,他隨手一揮警車就緩緩開動了,當時我也徹底無語了,索性就放棄了吵鬧。
一直到我被帶回了局裏單獨關了起來,我也依舊在為那幾個不知道死活的警察唉聲歎氣。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我心裏也越發的煩躁,實在忍不住就猛的撞向了鐵門,扯著嗓子問:“你們邢局怎麼還不來?告訴他如果不來見我,接下來月泉市死的人會更多。”
話音剛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忽然由遠及近,同時我還聽到了邢風在扯著嗓子大聲的嚷:“花銘人在哪兒呢?趕緊給我帶出來呀!”
“邢風我在這兒,你個混蛋馬上給老子過來。”
聽到我喊叫,邢風也馬上跑步來到了鐵門外。
“這是什麼情況呀?你都幹什麼了?”
“我什麼都沒幹,不想丟了飯碗的話就趕緊給老子開門。”
說完,邢風扭頭就朝著一名警察嚷道:“看什麼看?趕緊開門呀!你們幾個給我看清了這個人的臉,以後看見他的時候麻煩你們先跟我打個招呼行嗎?”
被邢風劈頭蓋臉痛罵一頓的小警察匆忙把門打開,我出來之後也趕緊問邢風說:“那個孩子現在在哪兒?”
聽到我問話,邢風也扭頭問身邊的警察:“問你們話呢?那孩子人呢?”
“邢局,我們之前聯係了孩子的母親李女士,她應該是帶孩子去醫院了吧?”
聽到這個我也一把把說話的警察揪了過來。
“哪家醫院?老子被你們帶回來之前說的話沒聽明白嗎?”
“回答呀?哪家醫院?誰跟著呢?馬上給老子去問。”
邢風徹底暴怒了,他身邊的那幾個警察也一哄而散,而沒過多久一名警察就匆忙跑過來報告。
“邢局,市醫院出事兒了,現場已經隔離,死了三個人,死者是李女士母子和一名護士。”
“我就知道會這樣,那個被咬傷的警察呢?”
“不知道,他沒回來。”
我扭頭看向了邢風,強壓了心裏的火氣跟他說道:“趕緊去找人,你跟我現在馬上去醫院,但願災難還沒有擴大到砸你飯碗的地步。”
邢風沒有爭辯,馬上就開車帶我去了醫院,等趕到了事發現場,就聽到走廊和樓道裏滿是慘叫聲和哭泣聲。
看著這些被爛骨蟲咬傷的人,邢風也摘掉了大簷帽,摸了摸半凸的腦袋問我說:“你能告訴我這是被什麼東西咬的嗎?”
“如果我說這個叫見光死爛骨蟲的東西隻是前奏你會信嗎?”
“我信,麻煩你撿重點的說。”
“第一,讓醫院裏被咬傷的人全部到外麵去在太陽底下暴曬,第二,你馬上組織人手在全市範圍內排查消毒滅蟲,爭取把災難降到最低,第三,不要大肆宣揚災難製造恐慌,一切悄悄的進行,把疫情範圍縮小。對了,這種蟲子怕光怕火,想對付他們並不難,不過一旦到了晚上可就沒人能製得住它們了。”
“我馬上去安排,還有什麼要我做的嗎?”
“災難警報未解除之前我要跟你吃住睡在一起,得保住你的飯碗不是?”
“魘娘怎麼辦?她現在應該已經在來醫院的路上了。”
“不礙事,就算我和魘娘滾床單你個老家夥也得給老子看著,能做到嗎?”
“隻要你不反對我就沒意見,你是神人你說了算。對了,問你個事兒唄?那天你怎麼忽然就從青城山回來了呢?問題解決了嗎?”
“我什麼都不知道,所有的一切就好像是做了個夢,醒來的時候我就在這裏了,腦子裏一片空白,說真的,以前我真的不信邪,不過現在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