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虎虎視眈眈,不過卻沒有率先發起攻擊,魘娘已經拿出了凶榜,隨時準備給墓虎致命一擊,雙方陷入僵持,一直對視了有十分鍾之久。
我的鼻子能清楚的聞到墓虎身上發散出來的淡淡幽香,這種味道和爛骨蟲發散出的黑氣極其相似,所以我相信爛骨蟲就是墓虎的手段之一,這種蟲子也就是他們身上的護體屍蠱王。
無論是從哪方麵去看,葬鬼人管轄下的墓虎和鬼頭人管轄下的端公就是一樣的,他們同樣都能作為進宮稗官的候選人,也許他們就是一群稗官鬥爭的犧牲品,而且他們出現的年代還非常的古老,很可能還會追溯到第一代鬼頭人出現之前。
想著,周圍彌散的幽香也越來越濃鬱,抬頭看去,我發現又有三隻墓虎循著氣味兒趕到了,如果再這樣糾纏下去,被招來的墓虎會越來越多,到時候想走可就真的來不及了。
“魘娘,走吧!墓虎越來越多了,再不走來不及了。”
“不要著急,這些家夥平素裏都是以人的模樣活著的,隻要是融入了人群,他們就必定會有個首領,我要等這個首領來。”
“我看還是算了吧!光這些墓虎就夠我們收拾了,他們領頭兒的要來了豈不是麻煩更大嗎?”
“你應該也看出來了,墓虎並沒有和我們一戰的意思,他們把我們堵在這兒有別的原因,耐心的等會兒,他們的頭兒一定會來的。”
剛說到這兒,忽然就聽到遠處傳來了兩聲狗叫,循著聲音望去,就見刀疤臉搖頭晃腦的跑了過來。
擋在我們麵前的墓虎看到刀疤臉靠近,馬上就讓出了道路,看到這個,我和魘娘也都皺起了眉頭。
“刀疤臉怎麼來了?”
“我也不知道,之前我把他留在明都了,是誰把他帶來的?”
說著,此時刀疤臉忽然就咧開嘴朝身邊的墓虎呲了一下,個頭兒遠比刀疤臉大很多的墓虎馬上就後退了幾米,像壁虎似的爬上了牆。
很明顯,墓虎怕刀疤臉,可我不明白的是墓虎為什麼要怕一條狗呢?難道說刀疤臉身上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思考期間,刀疤臉已經來到了我跟前,他還不停的搖著尾巴,用毛茸茸的腦袋往我身上蹭來蹭去。
我蹲下來抱住了他的脖子,撓了撓他順滑的皮毛,之後就小心的抬起了他的頭,看向了他那雙有神的眼睛。
刀疤臉的眼睛還跟我一開始遇到他的時候一樣,黑眼球特別的大,而且黑的深邃,跟人的瞳孔極其的類似。
以前我沒有刻意去調查刀疤臉為什麼會長了一雙人的眼睛,隻知道他和其他的狗不一樣,一直到現在我才重新撿起了這個疑問。
我和刀疤臉有好長一段時間沒見麵了,所以這個時候我心裏更多的是兄弟重逢一般的喜悅,刀疤臉也是如此,我們一人一狗無語的親和,完全忘記了周圍還有十幾隻墓虎的存在。
大概過了五分鍾之後,刀疤臉忽然就咬住了我衣角拖著我往外走。
此時周圍的墓虎也露出了凶相,他們齜牙咧嘴的朝我不停的狂叫,而刀疤臉也以同樣的凶相給予還擊。
“魘娘,我從來都沒見過刀疤臉這麼凶過,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別問了,我也想知道,跟著他走就是了,我想咱們很快就會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的。”
跟著刀疤臉一路向前,攔路的墓虎也紛紛退避,一直到我們從小巷裏出來的時候,那些尾隨的墓虎也沒有動我們一下。
沒過多久,小巷裏的墓虎就陸續離開了現場,隨後我就看到小巷內的安全通道、陽台、樓頂以及小巷外的小攤上、咖啡館內有很多男人和女人在盯著我們看,到那時候我才知道月泉市的墓虎到底有多少。
“魘娘,這事情有點不對勁兒了,現在市裏遍地都是被墓虎寄生的人,就連邢風都被墓虎控製了,他們一旦向我們發難,後果真的不堪設想。”
“你的擔心沒錯,不過我認為墓虎不會鋌而走險,他們紮根人群已經很久了,我想他們不會輕易就放棄平靜的生活,卷入一場他們並不願意看到的大戰。”
“你的意思是說他們隻是想趕我們走嗎?”
“應該是,不然之前早就動手了,而且我也看得出葬鬼人對他們的約束力似乎已經沒有什麼用了,對了,回去收拾一下回明都吧!你在這裏住著不安全,最起碼明都那邊還是你說了算的。”
“回明都也沒什麼鳥用,那裏也有墓虎,從一開始他們就隱藏在我們周圍,若不是這次大雁墓虎村暴露了,我想他們還會一直這麼隱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