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蝰蛇的原蟲血葵是江南墓虎獨有的手段,從我看到你身上長滿了蟲卵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了,不過真正確定你就是墓虎後人的依據是我在看過龍清之後,身體大麵積被血葵寄生而不治自愈的本事,除了江南墓虎以外就再沒有人能做的到了。”
聽到這兒,我也恍然大悟,忍不住就問了一句:“禦用說書人在內亂中沒落,陰眼葬鬼人衰敗於和禦用說書人的鬥爭中,而邪靈則為了能活下去而奔走在兩者中間,如今既然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成為了過去,那麼你來到這裏又是為了什麼?我想不僅僅是想回先祖最後生活過的地方看一眼吧?”
“當然不是。”
“那你來死獄是為了什麼?也是為了不死邪術嗎?”
“那隻是其中一方麵,更重要的是我要確定葬鬼人是不是死在這裏了。”
“那你查清楚了嗎?”
“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清楚,因為唯一能查到葬鬼人是否再生的依據,很可能已經被你親愛的魘娘親手用點金筆給殺死了。”
“什麼意思?難道你指的是那群大蝰蛇中的一條?”
“沒錯,不過我又不敢肯定那條大蝰蛇王就在其中,因為如果寄生在花月樓體內的葬鬼人真的死了的話,那條大蝰蛇王也會長眠的,可如果葬鬼人沒死,那麼為什麼這麼多年葬鬼人都沒有回到墓虎中間?最關鍵的是,被紀光帶出去的大蝰蛇害死了他,而你卻繼承了這條大蝰蛇,所以我懷疑你是不是就是再生的葬鬼人呢?”
說到這兒,魘娘也果斷的回答說:“他不是,要不然之前也不會被血葵害的那麼慘。”
說完,陳泰平也馬上說道:“葬鬼人的大蝰蛇是非常聰明和忠誠的,他絕對不會認錯人,那你又怎麼解釋花銘身上會有一條大蝰蛇呢?而你身上的大蝰蛇又是從哪兒來的?”
其實話說到這兒,魘娘本打算還要繼續說下去的,可就在這個時候,我們忽然就聽到洞口那邊傳來了稀稀疏疏的聲音,而這個聲音也和之前九幽剮仙藤在頭頂爬發出的聲音差不多。
我們三個人都愣了,魘娘還特意問了一句:“是你帶人來了嗎?”
陳泰平搖搖頭,隨後我們繼續盯著洞口方向看。
沒多久我就看到鬼曼童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而看到我們之後也極其慌張的小聲喊道:“快躲起來,外麵來了很多人,還有很多墓虎,老娘你的夢魘根本擋不住他們。”
聽到這個我也忽然扭頭朝陳泰平看了過去,而此時就發現,陳泰平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他走的悄無聲息,就跟鬼一樣。
“魘娘,陳泰平不見了。”
聽到我提醒,魘娘也回頭看了一圈,隨後就招呼我和鬼曼童趕緊躲起來。
而我們路過豔滴血靈救我們脫困的那裏的時候,我也發現石化的九幽剮仙藤掉的滿地都是,而且我還看到了靜靜躺在鬼牌內的點金筆,卻唯獨沒有看到豔滴血靈摔碎的身體。
稀稀疏疏的聲音越來越響,越來越近,就在我們躲進石柱群裏的時候,我還看到了幾隻四腳爬行貌似是犬科動物的東西來到了附近。
這些東西都長了人腦袋,隻不過臉型非常的瘦,就好像是皮包骨的骷髏一般,他們的身體長度和刀疤臉差不多,唯獨少了條尾巴。
“魘娘,是我們見過的墓虎。”
“噓,稍安勿躁,看他們想幹什麼。”
觀察間,這幾隻先行來到的墓虎忽然都站了起來,沒多久就見到有很多會飛的蟲子落到了他們身上,很快他們的身體就不再幹癟,一個個變的和正常人沒什麼兩樣。
看到這樣的手段,我也想問魘娘關於邢風的一些問題,可話到嘴邊卻又咽了回去,因為此時的魘娘和鬼曼童都已經悄悄的拉開了要打架的陣勢,特別是魘娘,她已經把石柱群內所有的石柱和地麵全都染成了血紅的顏色。
“你要幹什麼?”我驚訝的問道。
“仔細感受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場,你有沒有感覺到有一股殺氣?”
“不是說能感覺到別人的氣場就會被人家發現和鎖定嗎?”
“你還是太嫩了點,以後你要學會把自己的氣場隱藏在周圍的環境中。對了,死獄是花月樓親手督造的,我雖然也守了這麼多年,但卻從來都沒進來過,更不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什麼,所以你小子最好小心點,在這裏我很可能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放心,如今我不是你的累贅了,而且我也感覺,如果這一趟從死獄裏活著出去了,將來很可能就天下太平了。”
魘娘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她也伸手指向了一個方向讓我看,而等我看過去的時候才發現,魘娘指的這個人貌似就是爺爺。
“小子,機靈著點,你身上的謎眾所紛紜,沒有一個是能從根本上解釋清楚一切的。”
“我知道,與其聽別人胡說八道,倒不如走自己的路看人家有什麼反應,自己找到的答案才是正確的。”
說到這裏的時候,我忽然就感覺到後脖子上有一股涼氣,就好像是身後站了個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