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呀!我記得之前點金筆把血葵原蟲和鬼蝶都給毀掉了的,那他又是怎麼活下來的?”
“這隻鬼蝶怎麼看著那麼眼熟呢?”
“廢話,這不就是從你鬼牌裏跑出來的那隻嗎?”
“他該不會是處心積慮等待時機想找我報仇吧?”
“應該不是,我想他沒準是喜歡你了,連大蝰蛇都能讓你給收拾的挑了食,那麼鬼蝶又有什麼不可能的?不,應該叫他冥蝶。”
“胡說八道,鬼蝶隻對屍體和鬼魂感興趣,跟我能有什麼感情?”
“你別動,這可是你和冥蝶建立血契的好機會,我覺得他沒準已經品過你的血了,待會兒我試試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豔滴血靈在我背後做什麼,當時我隻看到那隻冥蝶很歡快的在我的肩頭舞蹈,而且還把彩色的翅粉弄的到處都是。
不對,冥蝶的翅粉是有毒的不是嗎?
此時我忽然想起在鬼木堂的時候看到過的冥蝶殺人的情景,他們的翅粉比屍毒的毒性都大,而且遇水之後貌似還有很強的腐蝕效果。
想到這個,我也趕緊跟豔滴血靈搭話:“喂!不是說翅粉有毒嗎?我見過冥蝶殺人的。”
“這隻冥蝶不一樣,他是在鬼牌裏長大的,而且他一直貼在鬼牌底部,根本就沒參與同類之間的廝殺,他想借助同類的力量破開鬼牌出去,所以他是聰明的,而且還和那些在自然環境中通過殺戮成長起來的冥蝶根本不一樣,他純潔的像張白紙。”
“這些好像是用來形容人的名詞吧?”
豔滴血靈沒有說話,她依舊在圍繞這隻冥蝶大做文章,我也知道她此時正在對冥蝶做引導,她想讓這隻冥蝶棲身在我身上。
死獄空間很潮濕,因為這裏的地下就是五道河的暗河水脈,冥蝶的翅粉慢慢被潮氣打濕,沒多久我的外套就開始冒煙,我也眼看著布料被腐蝕了一大片。
也許是大蝰蛇也察覺到了我身上有異樣,此時他忽然就慢慢的朝我的肩頭爬了過去,那模樣很像是捕獵中的壁虎,冥蝶根本就沒有察覺到威脅正在慢慢靠近。
“花妍麗,大蝰蛇好像動了,他朝冥蝶過去了。”
剛說完,此時就感覺大蝰蛇猛的往前一竄,同時我還聽到啊嗚一聲,就好像是把冥蝶給吞掉了一樣。
“喂!你倒是說句話呀!大蝰蛇是不是把冥蝶給吃掉了?”
這時我聽到豔滴血靈長出了一口氣,不久才回答說:“恭喜你,冥蝶在你身上安家落戶了,從今天起他就算是你的邪靈了。你還要感謝大蝰蛇,要不是他忽然冒出來嚇了冥蝶一跳,估計這隻冥蝶也不會那麼果斷的寄生在你身上。”
“那我接下來應該做些什麼?”
“大蝰蛇需要奈河黑水,而冥蝶則需要扶桑花粉,以後時間你要耐心的加以引導,要不然他們早晚會要了你的命,畢竟你跟我們不一樣,你是個活生生的人。”
“有個問題我一直想問你,魘娘的身體是血葵組成的,那你又是什麼樣的邪靈呢?”
說完,豔滴血靈就來到了我的麵前,此時她慢慢的把手打開,隨後我就看到她的掌心慢慢的有種渾身棕色的蟲子破開皮肉爬了出來。
看到這裏,她忽然就把手收了起來,隨後猛的往空中一甩,隻見那些棕色的蟲子忽然像鞭炮似的爆裂,一隻隻色彩斑斕的蝴蝶出現了。
“看明白了嗎?”
“明白了,很漂亮的蛇仙子和蝶仙子,唯一遺憾的是你們都是吸血鬼。”
“沒見過這麼誇人的,對了,順便提醒你一句吧!我們都是鑄靈匠打造出來的邪靈,而鑄靈匠和鬼頭人卻不是一個概念,隻是後世人把兩者給混淆了。”
“我懂你的意思,都說鬼頭人能打造邪靈,其實邪靈都是鑄靈匠打造出來的,鑄靈匠可以是鬼頭人,但鬼頭人卻不一定是鑄靈匠。”
“孺子可教,不過跟你說話真的很累。”
看著豔滴血靈慢慢的朝在入口處等待的魘娘走去,這時我看到兩個人有說有笑,還不時的朝我指指點點,就好像我是個很有談資的笑話似的。
我知道此生能遇到她們是我的福氣,如果不是她們在我身邊,如今的我還指不定會是什麼熊樣子,也許早就掛掉了也不一定。
從一個一無所知的菜鳥,經曆了無數詭異恐怖的磨練,到如今我成為了一個麾下有上萬小弟和幾十號邪靈追隨的鬼頭人,這些成就是我從來都沒想到過的。
再聯係天降大任的那番說辭,我感覺自己再也活不到從前那個樣子了,眼前的這一切才是我真正的人生,從我回到明都的那一刻起一切就都已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