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隻鬼類邪靈身上都有禁存在,這個禁也是控製他們的唯一方法,魘娘就是鬼類邪靈,所以她身上一定也有這種東西。
雖然我不知道禁到底在什麼地方,但我知道我的血對魘娘來說非常的重要,禁就是以血為媒控製手段,也許我的血能喚醒魘娘體內的某個禁,就算不能喚醒她體內的禁,我的血也應該能讓她身上的鬼氣弱化一些的。
沒有多想,我咬破了手指,伸手掰開魘娘的嘴把滴血的手指放了進去。
魘娘說過,我的血隻要一滴就能讓邪靈活幾十年,卻從來沒說過大量的血進入她體內會不會造成別的什麼負麵作用。
再說了,魘娘本身就是吸血鬼組成的,這些奈河的水鬼嗜血如命,瞬間就能抽光我全身的血水,所以我這麼做的風險也相當的大。
然而,就在我的血進入魘娘口中後不久,不知道為什麼,此時我忽然感覺到了自己的血正在沿著一個方向流動,而魘娘身上的吸血鬼卻都沒有打血的主意。
沒過多久,我忽然就感覺到魘娘身上的某些部位發出了一陣不連續的微震,同時我還看到一條血線正迅速沿著魘娘白皙的脖子進入她的腦部,很快她的臉上以及額頭上就都出現了一些古裏古怪的圖案符號,而這些圖案符號正是我在獸皮卷上所看到過的那些禁,並且我也知道方才的微震就是這些禁印發出來的。
小心的伸手去摸了一下這些禁印,我發覺從禁印上發散出來的微震也一點點的傳導到了我的手臂上,沒過多久,我的手臂就像過電一樣難受,同時我還感覺到好像有很多長蟲子在皮膚底下爬一樣。
感覺到異樣之後,我趕緊就把流血的手指撤了出來,掀起左臂的袖管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等我把袖子挽起來之後才看到,大批如蛛網一般的血線正慢慢的從我皮膚底下浮現,而且血線鮮活,就像當初寄生在我皮下的血葵一樣忽隱忽現,到最後我全身都有了這種怪異的感覺,同時我還看到血線慢慢的聚攏到了一起,到最後組成了幾個和魘娘身上禁印差不多模樣的圖案。
“老鬼你快過來看看這是怎麼了?”
豔滴血靈聽到我喊話趕緊跑了過來,而當她看到禁印的瞬間,整個人也呆若木雞,過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說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是你原先那張皮上的東西,我想一定是被什麼給喚醒了才滲透出來的,你都幹了些什麼?”
“我剛才隻是把自己的血喂到魘娘嘴裏了,你看她臉上也有這些東西的。”
她扭頭看了魘娘一眼,小心的伸手碰了一下那些還在發出微震的禁印,之後就忽然抓起了我還在流血的手,放到自己嘴裏吮吸了一下,頓時她的眼睛就瞪大了。
“你的血,你的血好像有毒似的。”
話音剛落,一直陷入癡呆狀態的魘娘忽然就抬起頭來,同時她身上的那些禁印還一起發出了極其強烈的震動,一瞬間我就感覺到自己身上好像有無數的蛇蟲鼠蟻撕咬一般的疼,同時魘娘的手還猛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一雙血紅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盯著我。
“謝謝你打開了封印我能力的禁印,你可以去死了。”
說完,她的手忽然收緊,頓時我就聽到了脖子裏的骨頭嘎嘣作響。
她確實要殺我,我心裏非常的清楚,明白自己命在頃刻,我也趕忙雙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奮力的掙紮了起來。
豔滴血靈見狀不妙也趕緊過來幫忙,鬼曼童更是一下子就跳到了魘娘頭上,雙手捂住了她的眼睛。
我被魘娘嗖的一下子扔出去了老遠,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而身上的那種痛感依舊沒有消失,同時我還看到魘娘和豔滴血靈已經打在了一塊兒,鬼曼童也依舊抱著她的腦袋不放。
魘娘的力氣非常的大,豔滴血靈身上也被她打出了好多個大坑,了解到此時魘娘的能力已經今非昔比,豔滴血靈也趕緊跳到了圈外,同時還朝鬼曼童大喊:“找她的本命蠱,那個東西一定出問題了。”
聽她喊完,鬼曼童的袖管裏就冒出了成群的白色腦蟲,這些極其惡心的蟲子也爭先恐後的從鼻孔耳朵鑽進了魘娘體內,魘娘氣急敗壞,一把就把鬼曼童從背上抓了下來,用力摔到了地上,一下子就把他摔的稀碎,而此時鬼曼童化作的腦蟲也紛紛衝了上去,很快就爬滿了魘娘的全身。
魘娘身上的血葵和鬼曼童身上的腦蟲不是一個概念,所以我也不知道兩者最後會打成什麼結果,不過血葵可是吃肉的,鬼曼童體型較小,所以腦蟲的數量也不會比魘娘身上的血葵多,一直這樣下去的話,魘娘肯定會把鬼曼童吃掉的。
“花妍麗,幫忙啊,鬼曼童打不過她的。”
“怎麼幫?你想讓她死嗎?麻煩你看看周圍,情況對我們相當不利,我建議不要跟她纏鬥了,趕緊走人好了。”
朝周圍看去,之前那些追擊鬼魂的鬼差已經開始返回,他們也在我們周圍聚集了黑壓壓的一大片,森森的鬼氣濃鬱而厚重,周圍的溫度也直線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