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眼前的魘娘並不受自己腦子的控製,她整個人的自由完全被掌握在扶桑樹的手裏。
低頭看去,我隻見魘娘腳下有不少的白色藤條跟隨著,部分藤條還纏繞到了她的腿上,可以見的,這扶桑神樹一定有非常厲害的本事。
此時我看了看自己的腳麵,發現有不少的白色藤條就在附近,隻不過這些藤條並沒有像魘娘身上的那些那麼有活力。
抬頭看向了扶桑樹,此時我也恭敬的說道:“您是這裏的神明,高高在上的存在,晚輩不敢跟您叫板,隻懇求您放過魘娘,讓她跟我一起走,花銘萬謝了。”
“她體內沉睡著一頭猛獸,我是斷然不會放她離開的,你還是自己走吧。而念在你沒犯過什麼太大的錯誤,今天我也不收你,隻希望你從此不要再來鬼城鬧事,這裏不是你的地盤。”
“魘娘對我有恩,滴水之恩湧泉相報的道理想必您也是懂的。”
“怎麼?今天你真打算為了一隻邪靈得罪我嗎?”
“晚輩不敢,可晚輩卻知道神明也有善惡之分,不然的話他們就跟妖怪沒什麼區別了。”
“你不用言語相激,我說不放就是不放,識相的趕緊走人,不然我可不介意把你一塊兒收了。”
說著,地麵上白亮的藤條也緩緩朝我爬了過來,而此時我也判官筆拿在了手上,之後就猛的往地上一戳。
判官筆的筆頭是點金筆,是被稱作昆侖鐵樹的另.類存在,筆頭和藤條相遇的瞬間,藤條上的白光瞬間暗淡,而且這種趨勢也忽然像瘟疫一般迅速蔓延開來。
一眨眼的工夫,周圍的白光就消失殆盡,而此時我才看到,自己還在黑色的土地上,遠處還能聽到黑海湧浪的聲響,方才的一切都是幻覺,而且魘娘也並不存在。
不過剛才的那一幕確實太真實了,而且我還說了那麼多話,所以我怎麼都不相信是幻覺,可不是幻覺又能是什麼呢?
隨著白光消褪,遠處魍魎鬼獸的幽綠的鬼火也再次大盛,不久我就聽到了巨獸的咆哮聲,隻不過這隻巨獸卻沒有再往我這邊來,而是掉頭朝相反的方向而去。
像這樣的大個子我是控製不了的,所以它去幹什麼我完全不予理會,回頭看著逐漸消退中的白光,我也大聲的喊了一句:“鑄靈匠前輩你還在嗎?”
“我在,扶桑啟明不是兒戲,就算是你手上有克製他的東西也要小心為妙。”
“如果他真的那麼厲害,那麼我建議咱們跟著白光退去的方向走,這一路上也能少很多的麻煩。”
“說的也是,那事不宜遲,我們這就跟上去吧!”
說完我們就緊隨白光而去,不過這一路上我也發現,之前下來的時候所看到的一切都消失不見了,折磨鬼魂的地獄酷刑,成群的亡魂,以及猙獰可怖的生物,等等等等都看不到了,四下裏空空如也,就好像根本沒有存在過一樣。
“這是什麼意思?”
“情況已經很明白了,你還看不出是什麼意思嗎?”
“扶桑才是萬惡之源?而你打造的邪靈都在他控製之下嗎?”
“扶桑是這裏的靈種,鬼城所存在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他,當初我帶領邪靈來到這裏的時候並沒有發現扶桑有什麼異常,一直過了很久才明白。”
“為什麼邪靈會背叛你?為什麼這裏會有這麼多的鬼魂?原來都是一棵扶桑樹在作怪?”
“你想的太簡單了,扶桑樹起初不是這樣的,而且之前你也感覺到了,他的光能給你活力,他確實是生機之源。”
“那你是說有在人借助扶桑的能力作怪了?”
“因為隻有這樣才能控製整個死獄,而陳流已經和扶桑樹融為一體了,所以想要從這裏走出去,就必須要找到陳流和真正的扶桑樹本體。”
“扶桑樹到底在哪兒?我之前和魘娘幫陳仙姑埋骨看到的不是扶桑樹嗎?”
“你看到的扶桑有多大?”
“五米以上吧,而且藤條到處都是。”
“那應該不是了,我印象裏的扶桑樹至少高二十米,他每隔三十年啟明一次,啟明的時候會有很多人來奪他的花。”
“奪扶桑的花?這不和昆侖鐵樹是一樣的道理嗎?”
“鐵樹可以把任何有生的物種石化,而扶桑則可以生長在每個有生物種的體內,這些物種會通過扶桑的根係聯係和溝通,所以一旦被扶桑侵體,那麼所看到的一切就都值得去懷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