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冥蝶和扶桑已經有了合作的關係,要不然的話他們也不可能棲息在一處,而扶桑更不可能把枝椏伸到外麵去。
小冥蝶告訴我這些,意思也就是讓我能躲多遠就躲多遠,讓我不要再管這裏的事兒。
而從他告訴我的這些事實也能猜到,扶桑其實是個成了氣候的邪靈,他雖然能救治傷病,但是那樣做隻是為了有更多的人來崇拜他,讓更多的人告訴他外麵現在是什麼樣子。
他還和每隻邪靈都有聯係,因此他能看到每隻邪靈看到的東西,說的再清楚一點,就是他完全能取代鑄靈匠的存在,要不然的話那些許久沒有續約的邪靈也不可能長久的活下來,是他給了他們生機。
“為什麼會這樣?邪靈是鑄靈匠打造出來的,隻有鑄靈匠的血才能讓他們活下來,扶桑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有這種能力的。”
剛想到此處,鑄靈匠的聲音忽然就出現在了我的腦中。
“那是因為陳流就在扶桑體內,他已經和扶桑融為一體了,所以才促成了冥蝶和扶桑的合作,因為扶桑本身就是其中一位鑄靈匠。”
也許是冥蝶也聽到老鬼的說話,此時他忽然朝我怪叫了起來,氣流湧動造成了風壓也一下子給我吹出去了老遠,同時大批的冥蝶還把扶桑所在完全封閉了起來。
生日快樂歌的手機鈴聲在無邊的暗獄裏回蕩,扶桑的啟明也終於到了最後的關頭,我看到成千上萬蠶繭一樣的橢圓球體被高舉到了空中,在一聲怪獸的嗷嗷叫之後,蠶繭開始忽然變的幹癟,隨即更多白亮的根須和藤條從地麵下冒了出來。
等第二波的殺戮之後,扶桑覆蓋的區域也增加了一倍還多,而此時我就身在無數蛛網一般的根須中間,眼看著這一切發生而毫無辦法。
難道說一直被別人掛在嘴邊的生辰也是騙局?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存在的意義嗎?既然如此,那我還在這裏幹什麼?我千辛萬苦的來這裏又是為了什麼?難道隻是為了見證此刻的奇觀嗎?
我身邊不時有鬼魂和邪靈走過,他們的腳下都有扶桑的根須,等他們快靠近的時候,那些同樣發亮的藤條也嗖的一聲鑽了出來,隨後就把他們抓了進去。
抬頭看去,那些白色的鬼差就徘徊在包裹豔滴血靈的蠶繭附近,看著包裹豔滴血靈的蠶繭被高舉到了半空,我知道下一刻豔滴血靈就會被扶桑吃掉,然而渺小的我除了眼睜睜的看著殺戮的發生卻什麼都做不了,那一刻心裏的滋味確實不好受。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看著而什麼都不做,弱小的邪靈也是生命,我的存在就是為了他們能更好的活著。”
想完,我馬上從懷裏取出了判官筆,隨後往前猛跑幾步,直接就插進了一根藤條內。
那一刻,閃著白亮光芒的藤條頓時就暗淡了下來,眨眼之間那種石化的趨勢就開始大麵積蔓延,地麵上那些根須也隨即暗淡枯死。
鐵樹落地生根,囂張跋扈的扶桑開始大麵積枯萎石化,那些被舉到半空的蠶繭也因為藤條石化崩塌而紛紛掉落了下來,而唯恐鐵樹石化的趨勢會傷及無辜邪靈,這個時候我也趕緊把判官筆又收了回來,隨後飛起一腳踢碎了眼前的石化的藤條牆,急衝衝的就朝豔滴血靈跑了過去。
豔滴血靈還處於昏迷之中,情急之下我趕緊把她拖離了根須的範圍。
此時她整個人麵黃肌瘦,就好像是戰亂國家裏那些營養不良的難民,我掰開她的嘴喂了一滴血,一瞬間她整個人就像是忽然活過來似的,噌的一下就坐了起來,隻是目光還是比較呆滯。
大概過了有兩分鍾時間,她忽然就抱住了我的肩膀大聲的問道:“到時間了嗎?”
“什麼時間?”
“你的生辰。”
“到了,不過這扶桑啟明跟我的生辰有什麼關係呢?”
“救救這些可憐的邪靈,救救你的魘娘,你能殺了他。”
“殺了誰?”
“扶桑,暗獄扶桑。”
“說明白點好嗎?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怎麼殺他?”
“他的花在你體內,啟明的時間就是扶桑花成熟的時間,你的血能殺了他。”
“扶桑的花在我體內?”
“對,從小就在你體內生根發芽了,我們一直都在替你保密,我們也一直都在等這個時候。”
“那我該怎麼做?”
“讓你的血流入他體內,讓他吸你的血。”
剛說到這兒,鑄靈匠忽然就嚷道:“不行,你全身的血加一塊兒都不一定殺的了他,你這麼做反而會死的。”
“那我該怎麼做?你倒是說呀?”
“扶桑需要吞噬很多邪靈來完成啟明,你可以把你的血種到他們體內,等扶桑進食的時候就會把你的血吸進去了,換句話說就是你要把這裏被抓住的邪靈全部十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