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陰招?”我問。
“哎,別問了,跟我走!彩妹也在!走,一起過去吧!”馬道友拉了我和施彩就走。
跟著他的步子,一晃眼就到了石懷蓮家附近,看樣子是要帶我們去石懷蓮家。施彩突然衝到我們前麵,問馬道友:“幹媽怎麼了?”
馬道友隻道:“怕是我晚來幾步就……”
“幹媽!”施彩邊飛快地往門口跑邊喊,壓根不顧我和馬道友。
“這小妮子……”馬道友輕聲對我說。
我拍拍馬道友的肩膀,示意他趕快跟上去,馬道友點了點頭,便與我一起追了過去。
門是虛掩著的,施彩輕輕一推就開了。我們直接進了屋子,內屋擠滿了人,施彩在前拚命地往內擠,馬道友喊道:“讓一下!讓一下啦!”
村人見狀紛紛讓開了一條路子,我們順利進了石懷蓮的臥室。
石懷蓮仰麵躺在床上,雙目緊閉,額頭上微微冒著點汗珠子,她臉色煞白,被子蓋得有些嚴實,身體似乎是不適。
施彩小心翼翼坐到了床沿,輕聲喊著:“幹媽,你怎麼了?幹媽……”
連叫幾聲都沒有回應,施彩抽泣起來,淚珠沿著潔白粉嫩的臉頰一路滑下,滴到身邊的床單。
我和馬道友互相對視一眼,兩人都不知如何安慰她。馬道友解釋說:“彩妹,你先別難過,蓮姨暫時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喝了不幹淨的水。村子的水源暫時被汙染了,是曲修派人幹的!蓮姨去水井取水,聞到一股怪味,起先沒有在意,直到回家喝了之後才發覺不對勁,急忙跑去水井旁告知其他村民不要喝這裏的水。村民們幸免於難,可她自己由於沒有做好措施,毒水傷了身。”
“那……那怎麼辦啊?蓮姨她……”施彩抽噎著說。
“不過……不過有我啊!哈哈,我有法子,喏,你們看!”馬道友從口袋中掏出一包東西,用透明小口袋裝著的,裏麵看起來像是一些黑色粉末。
“這是?”施彩問。
“這事說來話長啦!我不是在旅館那邊跟蹤曲修一夥人嘛,我眼瞧著一個家夥提著包急匆匆出門,心裏直納悶,想追出去,豈料到剛出門走出幾步,一戴著口罩和鴨舌帽的男子迎麵往我懷裏塞了這一包東西就跑,哦,還順帶了張小紙條。紙條上寫著:趕緊趕回去救人,這是解毒之物。我好生納悶啊,不過人命關天,何況曲修手下那神色匆匆的樣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當時我就想,不管真假,先趕回去再說。”
“咳咳……”石懷蓮半睜著眼睛醒了,她艱難地抬起右手,微微曲著手指,口中喃喃道:“彩兒……彩……”
“幹媽,幹媽,您怎麼樣?”施彩急忙抓住石懷蓮的右手,緊緊在手中握著。
“幹媽沒事,沒事……”
“哎……我交通工具的原因。”馬道友抱歉地撓撓頭,“等我趕到的時候,蓮姨已經昏倒在井邊……一旁好多村民急得團團轉,不知道如何是好。不過我立馬給蓮姨喂了那黑色藥粉,看起來現在蓮姨好了很多啦!”
“那就不怕那黑色粉末有問題?”我從他手中拿過透明袋子,仔細觀察著。
“這個嘛……我也考慮到了,你看當時那情況,我也隻能冒險一試了……”
“到底是誰給你的這個呢?”我陷入苦思。
“大夥先出去吧,幹媽說她想要休息。”
一旁的村民們見石懷蓮身醒了,也便沒有了憂慮,其中一位點頭道:“也好,也好,就讓她好生休息。”
一位大媽走近石懷蓮,幫她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滿臉慈愛地對她說:“懷蓮呐,那我們就先出去啦……”
房門被輕輕合上了,施彩轉過身對著我們,隨之長長舒了一口氣,臉上的神情比起剛才顯然是要輕鬆很多,不過輕鬆了沒多久,眉頭似乎又蒙上一層陰鬱。
我知道她在想什麼,便向馬道友解釋道:“眼前還有一件急事,就在剛才沒多久,在山穀中,歐陽村長他……他似乎是掉下大石,然後不見了。”
馬道友兩眼瞪得老大,差點跳了起來,大喊道:“什麼?你們到底去了哪裏?山穀?我喊你們回來是怕曲修那夥人再出什麼陰招,本想大家一起應對,這下可好,村長他又……對了一哥,邱明輝這家夥呢?沒跟你們在一起嗎?”
“哦,明輝他說他想再找找,就讓我們先回來。”
馬道友建議:“要不,我們先去找村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