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黑人客戶露出潔白的牙齒，微微地笑了一下說：
“我就喜歡和姚娣打交道。因為，她可以和我及時溝通。其他人則不同。我說了一大堆話後，他們不能立即給我答案，卻總是說：讓我把我說的話，再發個傳真或者ＥＭＡＩＬ給他們。簡直太浪費我的時間。
很顯然，他們是沒聽懂我說的話。我沒辦法和他們進行及時，有效的溝通。這怎麼能洽談業務呢？”
“哦。”姚娣沉吟著。
“他說什麼？”李總追問姚娣說。
姚娣把黑人的話翻譯給李總。李總若有所思地看著黑人客戶。
客戶都離開了。李總對龍域外貿的業務員說：
“為了慶祝我們順利完成廣交會的成交任務，今天晚上，我們出去放鬆一下。”
“李總，你太偉大了。”一個業務員誇張地讚美李總說。
… …
晚上。廣州，金聖地夜總會。《小城故事》舒緩的音樂和著鄧麗君曼妙的歌聲，在舞廳裏飄蕩。
李總正在和姚娣跳舞。李總一邊和姚娣跳舞，一邊對姚娣說：
“你的業務能力，尤其是外語水平，在龍域外貿是沒人可比的了。我很欣賞你。我一定會盡我所能，幫你早日實現你的夢想。”李總說著，握著姚娣手，漸漸地加大了力度。
姚娣意識到，自己的手被李總越握越緊，就做了一個旋轉動作，把自己的手抽出來。
“我既不想升官，也不想發財。沒什麼夢想，無欲無求。”姚娣轉回來時，對李總說。
“年紀輕輕的，怎麼也該上進啊。回公司以後，你寫個入黨申請書。入黨後，我就把你提為正科長。”李總說。
“我做業務工作就挺好的。沒想過入黨當官什麼的。”姚娣說。
“要想開展業務，也得出國，參加廣交會吧。”李總說。
“那當然。”姚娣回答。
“看來，你還是有需要我幫忙的時候吧。”李總說著，摟著姚娣細腰的手臂，越來越緊，手也開始在姚娣的後背上，不安分地摩挲遊弋起來。
姚娣厭惡地掙脫了，生氣地對李總說：“如果要用尊嚴來換取機會，我寧願放棄。”說完，姚娣轉身快步離開了舞池。
姚娣回到龍域的台子旁坐下。李總也尾隨而至。他倒了兩杯酒，遞給姚娣一杯，自己端起一杯，湊近姚娣，壓低聲音說：
“馬上就到年底了。今年，你們開發科的任務，恐怕是完不成了吧？年底幹部考核這一關，你打算怎麼過呀？”
“按公司承包條例規定，考核的應該是正科長，我一個副科長，好像不在考核之列吧。”姚娣辯解說。
“在不在考核之列，解釋權在我這裏。況且，現在，關於你和客戶的風言風語很多呀。群眾反映的意見，年底考核的時候，也不得不考慮在內啊。你說是不是？”李總威脅姚娣說。
“我和客戶的關係，你最清楚… …” 姚娣說。
“是啊，所以嘛，還是得我替你說話，我幫你過關吧。來，喝一個吧。”李總自負地說著，碰了一下放在姚娣麵前的酒杯，自己一飲而盡。然後，一雙色迷迷的小眼睛，在姚娣凸凹有致的身體上遊移徘徊… …